,你们一起游湖赏景,一起在樱花树下漫步跳舞,是许囡囡一直陪着你,她就是你心底最爱的人……”
被催眠的人接受了暗示,唇边渐渐浮起笑意。“囡囡……”
囡囡有些疲惫地松开脚下手机爬上病床,依偎在他身边轻声回应。“我在,昊宇,好好睡吧。”
合上眼睛,易天逍俊若天神又冷酷如魔的面孔闯入脑海,纵使她再想将那道高大身影摒除,也做不到。
囡囡突然又张开眼睛,下了床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眼睛。父亲说过,她的眼睛天生就有股催眠的能力,或者,她也可以试着催眠自己?
仿佛暗无天日的拘留所里,安茜蜷缩在角落,时断时续地发着高烧,身体难受到一定程度,连抬下眼皮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
“9344,有人来保释你,赶快出来。”门外警员大声喊道。
安茜身边有人踹了她一脚。“死了吗?叫你呢!”
她恍恍惚惚醒过神来,努力爬起身,向门口走过去,卷发乱得像草窝,面容憔悴枯槁,目光中却带着一丝对重拾生命的期待。“警官,我可以出去了吗?”
警员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被她眼角堆积的肮脏恶心到,立即转开目光。“办下手续就可以,动作快点。”
安茜闻言,全身酸痛似乎都有所减轻。她太想出去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感染HIV,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染上了毒瘾?总之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害怕自己会死!
出了监房,并没有什么人在迎接她,安茜有点奇怪地问警员。“警官,不知道保释我的人是谁?”
“那谁知道,这种事难道不是你自己家人安排的吗?我们只是照程序办事,你出去之后自己问问吧。”
这种事下级警员的确不清楚情况,安茜也就没再多问,办完了手续,换上她自己那身单薄的衣服,却还是没有任何人来接她,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寒风走出看守所大门。
“出去之后老实点,不然很快你就得回来。”出门时一名警员朝她警告一句,大铁门上一角小门随之在她身后发出一声大响,重新关得严丝合缝。
安茜只感觉铺天盖地的冷意袭来,抱紧双臂抬眼看向大外门空荡荡的世界,一月无疑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这间看守所又位于郊区僻静之处,最可恨是眼前居然一辆车子也没有。
到底是谁这么蠢?保释她出来,居然不安排人和车来接她!她穿得这么少是想冻死她吗?
安茜看不到任何民居,只好回头去敲看守所大门。“麻烦你们,能不能借我用下电话?”
里边一丝回应也没有,她冷得要命,不顾一切加大力气敲门。“开下门行吗?我好冷!”
看守所大院里终于传来回应,小门上四方小洞打开,露出一张不耐烦的脸。“吵什么吵?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出去了还想回来!”
安茜不想被活活冻死,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讨好。“大哥,我是真的很冷,不然这样,我这对耳坠给你,能不能给我件棉衣?再让我打个电话?”
监警瞪她一眼。“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事实上他只是编制外的聘用人员,真不在乎犯人家属行贿,不过安茜的耳环钻石看起来不大,他见识不多,也分不出真假和价值。
安茜有求于人,即使心头充满怒意也不敢表示出半分,继续堆上讨好的笑。
“大哥,帮帮忙,这耳坠两万多呢,你要是感觉少我以后还可以加倍表示感谢!”
那名监警被她说动,伸手接过那对耳坠,去里边取了件军大衣出来从门上边扔给她,又把自己的手机从小门洞递出来借给她打。
安茜捡起大衣穿上,通过网络发了打车信息,不久后就得到司机回应,发了车牌号给她。
叫到了车子,安茜总算松了口气,将手机还给监警,谢谢也没说,转身向着司机说的路口走去。
那名监警见她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嘴脸,暗暗骂了一句,关起小门洞捏了捏手里耳坠,但愿没被这垃圾女人骗了!
安茜好不容易沿着看守所门前道路走到大路口,才停下来观望,一辆出租车就停在路上监控死角处向她按喇叭,只不过车牌并不是她要等的那一辆。
“美女想去哪?”司机降下车窗,一张帅气的脸探出窗外,脸上满是亲切的笑容。
安茜顿时对他产生一股好感,大步向车子走了过去。反正只是打车而已,都是出租车,她干嘛非等那个一听就是老师傅的车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