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
陆莛苼朝着自家哥哥看了一眼。
“怎会如此?什么时候的事?”若非是在那里遇险过一次,她倒是很喜欢水玲珑的。至少,那里十分热闹,算是一个好去处了。
“谁知道呢。”陆元朗摇头。“虚实得罪了什么人,付之一炬。”
等陆元朗走了,陆莛苼这心里狐疑还是未曾散去,急急忙忙跑到了柳君曦的书房,看着那人手执羊毫,也不知是在写着什么,陆莛苼敲了敲门。
见着是陆莛苼,他挑了挑眉,这小妮子又来做什么?
“怎么?”
陆莛苼朝着柳君曦笑了笑,轻声道:“殿下可知道水玲珑的事么?“
“嗯?”看样子这小妮子是知道了,他本也不想瞒着她的。想来是陆元朗说的多了些。
“那水玲珑如何就被付之一炬了?”
“怎么?你还带着几分怜惜不成?”
果然,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陆莛苼扯了扯嘴角,朝着柳君曦说道:“这事儿可是你做的么?”
“怎么这么问?”
陆莛苼也觉得自己这是疯了。
她之所以会这么怀疑,完全是因为这么一个人亲眼见着她受了磋磨,若当真是他灭了水玲珑的话,岂不就是变相为自己做主了么?这男人哪里有这样的好心呢?
她茫茫否决了日照计的猜想,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讳莫如深。
“也罢了,是我胡思乱想的。”她可不想自找麻烦,若是被这人抓到了把柄,自己就更没了体面,这男人跟别人也是半点不同,她不远招惹。
刚想出门,就被柳君曦给拦住了。
“你家三哥哥倒是对你十分真心啊。”
“这个自然。”陆莛苼一脸的坦然。“我们兄妹四人,总归是十分要好的。”
她原本还想说皇室的种种不好,但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还是作罢了,自己还想好好活着呢,或是这么直接说皇室的哪里哪里不好,岂不是自讨苦吃么?还是算了吧。
“倒也叫人羡慕的很。”
看着那人如此模样,陆莛苼倒
是有些愧怍。
好像,这柳君曦就算是跟自己一母同胞的大皇子都生了罅隙,不曾往来。
倒也十分可怜,这样没有骨肉亲情的抚慰,到底是要比别人差上许多。她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窘况的,一直以来,陆莛苼都知道,自家哥哥对自己十分宠爱,非寻常人等所能比拟一二。
“嗯。”他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叫人一时之间看不出他的情绪。
“颜笙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么?”他们都知道颜笙也不过就是装出来的,听闻这些时日柳君曦都未曾找过大夫。
找来无用,那些人必定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同样的招数用的太多了写,也就惹人厌烦。
只是可怜了那在颜笙跟前伺候的弗玉,总是心惊胆战,生怕那人有个什么不好来。殊不知,好与不好,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子,与人无尤。
“你心里清楚。”柳君曦摇了摇头,也不愿意多说,朝着陆莛苼看了一眼,“周步尘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谋划了。”
这个陆莛苼心里明白。
从皇上赐婚周凝希跟柳安辰,她就明白了不少。
那些人,别扭无所不用其极,现如今有了这条明路,就更是坦然了许多。她也算不得懊恼,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样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现如今,必定是叫那人自己露出马脚来,公布于众,才能叫他伏法。
偃月国根基已稳,也不需要周步尘这样的人了。
“殿下预备如何?”陆莛苼朝着柳君曦龇牙咧嘴笑了笑。“我想着,这事儿着实艰难的很,若是想要成事,需要下苦功夫了。”
“何谓苦功夫?”
“派人往丞相府暗中守着,我就不信了,那周步尘还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不成?皇上明令禁止朋党,若是那人集结朋党,也就是罪过了。”
她冷笑。
以前是柳斯允对那人有所忌惮,这才暗中调遣,但是现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向来柳斯允断然不会护着那么一个人的把。
她心里多少有些不确定因素。
只是让陆莛苼未曾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周步尘就先动手了。
陆岩继跟王实礼先后遭难,先是被人弹劾有集结朋党之嫌,而后又捅出了官银之事。毕竟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