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玉看着陆莛苼那副模样,哪里知道别的,只觉着心里万分煎熬,跟着这么一个主子,还要防备许多,这颜笙,最是多心不过,现如今一味地怀疑着柳君曦的心思,只怕是日后会出大事儿了吧。越是想着,这心里就越是觉着为难起来。
但愿别出什么大事儿才好,现如今哪里还能再禁受得住这些呢?
“主子,都知道殿下今日里头把尚书府的事情都瞒着侧妃的,何苦要去多说一句呢?岂不是给殿下找不痛快么?在这四皇子府上,最要紧的,不还是殿下的欢心么?”
“以前,君曦哥哥想的最多的就是我了,今时不同往日,这样好的光景,是愈发不可得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弗玉也不敢多话,朝着那人看了一眼,眉眼低垂,到底是觉着为难。
事到如今,还这样不知悔改,只怕是日后是真的要完了。
柳君曦是个什么脾性,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现如今这样不管不顾叫那人生气,只怕是日后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柳君曦一直都坐在陆莛苼身边,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多余的情绪来。
陆莛苼看着那人的模样,嘴角亲自一抹冷笑。
“你既然早就知道,何以什么都不说呢?这样瞒着我,纸包不住火的,呵,现如今不还是被我给知道了么?一直都以为四殿下你是个光明磊落之人,现如今看来,倒是我高看了你了,是也不是?”
“你。”柳君曦别过身子,朝着那人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也讳莫如深。
“我对你的心思,何曾有过恶意?不过都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罢了,大病初愈,若是再伤心,你这身子,难道你都不要了么?”
“陆家上上下下都在吃苦受罪,我来养尊处优又算是什么呢?说起来,我家爹娘对我恩重如山,现如今不能在跟前尽孝,已经是我的过失去了,殿下,倒是不知,那周步尘的罪证,殿下收集的如何了?”
闻言
,柳君曦面上神色微动。
周步尘诡计多端,最是叫人捉摸不透。
若是轻举妄动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来,这也算是他不告诉陆莛苼的第二个原因了。
这个丫头,一旦是听到尚书府有些什么来,必定会十分激动,偏得现如今最是要紧的还是养好精神,以待来日。他太了解自家父皇了,现如今也不过就是因为鸡蛋周步尘的势力,这才有些狼狈,日后寻了个由头,必定会胶州不错一党再无宁日。
自然也会把尚书府的冤屈洗明。
“再给我七日功夫。”他朝着陆莛苼看了一眼,眉眼低垂,心里到底带着几分焦灼,这丫头太过执拗,他怕的也是闹得不好会有什么大事儿,现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慢慢前行才是,哪里还能想到许多?
“你莫要想太多了些。”柳君曦出言安慰,只是现如今,这样的安慰,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充其量也不过就是聊胜于无了。
她骇笑两声,眉眼之间满是悲凉,这世间叫人伤心的事儿桩桩件件,只是可惜了这一件最伤她的心,以前还没有这样的意识,可是现在,她只觉着前途渺茫,事事悲凉。到底叫人心里哀苦十分。柳君曦不过就是一个皇子罢了,自然左右不得当朝皇帝的心思。
尚书府落难,跟那人并无半点干系。
她也不该对这人颐指气使,派头十足。
说到底,又有什么资格这样派头十足呢?
她骇笑。
“也罢了,时候不早了,殿下去歇着吧。”
“今日我陪着你,睡在旁边的书房里头,可好?”柳君曦看着她那副模样,哪里能放心的下,眼睛里头都写满了放不下。“你且放心,我必定能叫你得偿夙愿,至于尚书府,也必定能跟往日一般无二。”
谈何容易?
只是柳君曦能这样帮着她,已经叫她有些不胜感激了。
这么一个凉薄的男人,能愿意帮衬自己,呵,到底稀奇的很,她骇笑两声,眉眼之间满是伤痕。
到底不是
自己想的那样,原本以为,尚书府一切安好的,所以才会那样肆无忌惮,欢天喜地。她现在身子这样羸弱,尚书府又到了如此地步。她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谋害了。
跟周步尘怕是脱不了干系。
芙蕖苑。
乐星辰本还想着这一回乃是她陪着柳君曦一同到了大皇子府上,柳君曦必定会对她刮目相看,今日留宿芙蕖苑也未可知,可是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