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你看到了?”
陆莛苼讪讪一笑,心里想着,这人这样骄矜,现如今被人看到狼狈模样,怕不是要被灭口?
她赶忙潮河那人表“忠心”。
“你莫要多想,我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对旁人说起的,人都有故事,是也不是?”
这该死的丫头,也不知在胡言乱语什么。凝琮也看不下去了,忙不迭地朝着柳君曦说道:“殿下,主子可以帮着殿下控制之时的性情。”
“当真?”他一脸激动,任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的诸多欢喜。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陆莛苼的小手,轻声道:“你的功劳。”
“我可什么都没做,也没什么都没看到。”陆莛苼倒是当了一次贪生怕死的人,只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教训,她深知,一旦是自己做了什么,势必会连累家人,陆岩继吃了那么多苦头,若是再让自己连累,岂不是罪过了么?
“你这丫头,怎么变得如此胆小?”
“我不愿招惹皇室,我怕皇室为难我家爹爹。”
这倒是个实际的担忧。
柳君曦笑了笑,轻声道:“我不会。”
他说的话,叫人有莫名的信赖感,陆莛苼笑。
未曾想到这人一旦病发,就要缠绵病榻数日,看着他夜夜煎熬,陆莛苼实在是看不过去,趁着凝琮煎药的时候,朝着凝琮问道:“如何根治?”
“十分艰难。”
“再怎么难,必定也要一试。”
“独缺一样。”
“何物?”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女子的血,那女子,必定还是****的。”
额。
这么复杂,只是听到凝琮这么一说,倒是叫陆莛苼彻底变了脸色,她朝着能从轻声道:“若是我说我就是,可能用我的血?”
“主子?”凝琮分明记得,陆莛苼的生辰八字,并非是阴日所生,头一回见着的时候,还颇有些纳罕,只觉得可惜,毕竟,只是差了一个日子。
“当初我娘觉着我这个八字未免也太阴邪了些,是以改到了前头一天,其实这东西都是可
以查证的,毕竟,我出生那日,刚巧被皇上永平县主,只是因为时过境迁,许多人都忘记了这一茬,我娘随便改了日子,都无人知晓。”
是了。
凝琮这才想起来几分,看着陆莛苼的眼神也是愈发讳莫如深。
跟这人相处如此日子,凝琮对陆莛苼已经有了深厚感情,着实不忍心用她的血来做药引。
看着凝琮如此犹豫,陆莛苼毫不在乎地笑了笑。
“这些都好说好说,只要别把我的血给放光了就好,我还是要伺候我家爹娘,他们对我十分疼惜,若是没了我,必定会十分伤心难过。”
凝琮一听“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她哪里舍得叫陆莛苼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呢?
“主子,若是此事当真成了,向来殿下必定会对主子十分感激的。”
“我也不稀罕他对我有多感激。”
只求那人高抬贵手,莫要找她麻烦,顺便可以好好照拂尚书府。
周步尘这会子虽然静寂了许多,谁都不能保证,那人日后再不兴风作浪。以那人的野心,迟早还会在偃月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闹得天翻地覆。她不得不居安思危,为着自家爹爹好深谋划。
在朝中办事,总是这样,叫人心里发寒。
陆莛苼放血的事儿一直都是瞒着柳君曦的,看着那人身子渐好,陆莛苼也是十分欢喜,只是一连数日如此,陆莛苼也实在是吃不消,脸色愈发差了。
终有一日,柳君曦看着陆莛苼那副模样,倍觉奇怪,跟在她后头见着凝琮放血,他瞬息之间就明白了不少。
毕竟,凝琮早就说过,她那方子里头还差些什么,怎会是陆莛苼?
他心如刀割,闯进去,狠狠地看着凝琮,那眼神好似是要杀人一般。
陆莛苼赶忙挡在凝琮身前,面如人色。
“不关凝琮的事儿,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好歹也是皇子啊,我为着你奉献一点点血算的了什么?你身子好了之后,自然可以报答我。”
“到了这时候,你还敢跟我讨
价还价?”他瞬息之间就走到了那人面前,紧紧地抱住了陆莛苼的身子,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心。“日后不许再这样了。”
“不行。”陆莛苼原本已经意识不清了,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袋一震,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