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全国作协理事,北京青联副主席之类的虚衔儿。然而这时并没人说陈建功成精了。
1985年发表的中篇小说《卷毛》,是他的一部力作。是他第一个运用新北京的市井语言来描绘新北京的“小痞子”青年。在“老舍研究会”上有过这种意见,认为老舍式的京味小说不宜提倡了,因为它不适于描写新北京。建功用自己的实践,用《卷毛》回答了这种意见,在我们当中是带了头的。此后的京味小说和京味电视剧有了不小的发展,一直热闹到今天。在这次研讨会上,有的同志专门论述了“《卷毛》在新京味小说里的历史地位”。
1989年秋,与陈建功(左)在北京卧佛寺。
可是,当代文坛,各领风骚没几年。风风火火的陈建功此后几乎“沉默”了整5年。
我说,照他这样的好年纪儿,共和国的同龄人,干什么不行啊。可他既没当官儿,也没下海,没玩儿现代派,也没寻根。那时髦的蛮荒、空灵、孤独、青春躁动、意识流、卡夫卡、萨特,被那么多评论家捧上了天,建功就不想学一手?是学不来还是不肯学?大概二者皆有。他经历了非常痛苦的5年。干啥去了?学习民俗。从语言到故事,从心态到幽默,他要把北京的老少爷儿们吃透。当然还有文体,那也是从民族的、民俗的、中国的、北京的泥土中汲取营养,从西方横移不行。这次研讨会上,论者说他的3部新作,在民俗上达到了学者的水平,是有根有据的。
这3年建功的新作甚多,尤其是中篇《放生》、《耍叉》、《前科》最好。在语言、人物、文体方面都上了个新台阶,又充满了人道精神和幽默。大家说他厚积薄发,十年磨一剑,是位成熟的作家了。更说他坚守文学岗位,耐得寂寞,潜心创作,不少篇章已达到雅俗共赏的艺术境界。这些话虽属老调评论,倒也说得实在。至少证明召开这么一次不花钱的研讨会是值得的。不过,您小陈先生可别晕菜,40郎当岁儿毕竟年轻,谁知道您以后还会怎样折个子烙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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