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的喊了一嗓子。
乱坟岗子里传来一阵附和声,鬼都害怕了。
“我们走吧,白天休息,晚上干活。”灵说道。
胭脂也点了点头,王兰想要带着我飞,被灵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兰立刻红了脸松开了我。
我立刻抱住了她的腰,然后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在女人们的诧异眼神下,我抱着王兰腾空而起,眨眼间就落到了十来米外的树梢上。
灵和胭脂立刻轻描淡写的跟了上来,我们离开了乱坟岗子,跋山涉水的在半个小时后,回到了江家村。
村子里炊烟渺渺,一片热闹,听说今日有人家办喜事。
我们刚回到家,就在门上发现了一张请帖。
灵拿过了请帖看了看,而后告诉我,村里人请我们晚上去喝酒。
“这倒是新鲜了,自从我们回来后,他们都跟避瘟神一般的不肯露面,见了咱们都绕着走,今天这是怎么了?”灵边嘀咕边推门而入。
胭脂跟在后面八卦道:“我在村头小溪边洗衣服的时候,听到女人闲聊,说是结婚的那家男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王兰笑了笑,然后说道:“原来如此,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想求咱们办事了。”
我点了点头,王兰说的有道理,这些人就是这么现实,用到你的时候,就会客客气气,用不到你的时候,见着你都绕着走。
人性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咱们不去,等他们来请。”灵不容置疑的说。
大家都不反对,再说了折腾了一夜,我们都累了,灵让胭脂给我做饭,自己去睡了,胭脂转过脸就让王兰给我做饭,然后自己也去睡觉了。
剩下王兰一个在那气的直跺脚,没办法,王兰这个二姨太被三姨太欺负了,虽然大家都承认她是二姨太,可实际上,
谁都没当回事。
“胭脂,你滚出来!你给相公做饭!我困了,要睡觉!”王兰对着屋里喊。
胭脂的声音传来:“笨蛋王兰,给你一个和相公独处的机会还不好啊?不想生孩子了吗?”
灵的笑声也没心没肺的传了出来,我憋着笑也不说破,胭脂这是在忽悠王兰,灵和我都听出来了,但王兰没听出来。
“下不为例啊!”王兰嚷嚷道。
“你这句话都说了半个月了吧?”胭脂的声音传来。
王兰俏脸一红,嘀咕道:“你们就欺负我,一群老女人就知道欺负我!”
“你不知道尊老爱幼嘛,你不知道女人熬夜容易变老嘛,再说了你那么年轻漂亮,我们又比不上你,不睡觉岂不是更被你压了一头?哈哈哈!”胭脂说道最后,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
灵也笑着,我也没忍住,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胭脂真是没白当王兰这么长时间的娘,对王兰的那点小心思摸得清清楚楚,刚刚那话都变着花样的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但每次说出来都管用,别看胭脂是在贬低,其实是在夸她,王兰就喜欢被女人们夸,一被夸被羡慕就飘了,然后美滋滋的就干了活。
我暗自叹了口气,灵和胭脂就知道欺负我王兰,把王兰哄得团团转,还把活给顺手干了,这手段也是不简单了。
王兰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去厨房做饭了。
我在院子里,看了看被随手扔在石桌上的请帖,今晚结婚的新人,我都认识,小时候我和那新郎官打过架,那新娘也认识,是村子西头猎户家的女孩。
咱们江家村很封闭,依旧有着女不外嫁的习惯,所以在几代人之后,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是亲戚。
细说起来,奎爷在的时候,虽然因为单身被人瞧不起了一辈子,但在礼数方面,奎爷从来都不曾怠慢过。
反倒是这些村民,一到了关键时刻,就往后缩。
我记得曾经我病过一次,差点死了都,按理说在我们村里,这种时候就会来看望一下,送点钱鸡蛋之类的。
可那次我记得很清楚,没有一户人家来。
很多人背地里都说,我是捡来的,从江里捡来的,不是亲戚,所以不需要花那些冤枉钱。
每每想起来这些事情,我都会觉得很难过。
我和奎爷很像,我们都是不完美的,孤苦无依的两个人,只能在寒冷的夜里,互相温暖着彼此。
奎爷因为没讨到媳妇,被人下眼看了一辈子,我因为是捡来的,被人笑话了一辈子。
“相公,来帮忙。”王兰穿着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