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个大石头上休息,忽然间,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感觉是一个人在盯着我。
扎纸匠追来了?
我回头一看,大树下果然站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黑影,就像一个人从头到脚都被黑布裹着,没有露一点儿肉出来。
这不是扎纸匠,可他又是谁?
紫玉说在天池子这个范围内都是飞猎门的势力,那他绝对不是好人。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心想一会儿那人要是过来对我有敌意,我他妈的就往他脑门上招呼,这深山野岭的,整死个人不算个啥,就算被发现,那我也是正当防卫,说大了去,我是在协助唐警官追捕扎纸匠,说不定我还有功劳。
这么一想我就不害怕了。
我缓缓的站起来,那个人走到离我两米远的地方站定。
一阵风从他那边吹过来,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心想这还是个有体味的男人,味道就跟狐臭似的,辣眼睛。
“跟我走。”
他闷声闷气的说。
也不管我走不走,自己转身就走。
“你是谁?”我警觉的问,不过感觉这人好像没有恶意,他是来带我出去的。
“你再不走,他们就要冻死了。”
“你说我三叔和沐珺?”我惊喜的问道。
他没理会我,直接就闪身进入森林,我低声叫道你等等,你这浑身黑麻麻的,你进入森林跟森林的背景融为一体,我怎么找得到你?
可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就算看不见他,闻着那味儿就可以跟着不走丢。
奇怪的是跟着他走就没有迷路,走的路也是我之前没有走过的,抬头往上看,一开始看不透的天空,现在也能看见繁星点点。
可他就是不说话,还始终隔着我那么一段距离,我走的快他就更快,总之我们中间最少有两米的距离无法逾越。
到了谷底,这里的温度比山上
要好一些,我看见谷底也有一间窝棚,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窝棚这个东西让我一下子就想起扎纸匠,不会是又走回来了吧。
“这里绝对安全,那些人找不到。你们等天亮再走。”那人冷冷的说。
“你是谁?”我再一次的问道,“你帮了我们,我以后也好上门谢谢你。”
“不必。”
他转身头也不回的从一条小径走了,剩下我呆愣了几秒,赶紧进入那个窝棚里去。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地上一堆干草上躺着的两人,正是我三叔和沐珺。
我挨个叫着他们的名字,摸了摸他们的气息,还好,两人身上虽然冰冷,呼吸还有,似乎是昏迷过去了。
这样的天气受了伤还冻着,会出大事的。那人说这里绝对安全,我想他能从飞猎门的阵型里走出来,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他说绝对安全,那就应该没事。
这个窝棚里的东西比扎纸匠那个地方还要齐全,有干草干柴还有打火机有茶壶有水,我生了火给屋子里升温,烧了一壶水,分别给两人喝了热水,三叔首先醒转,沐珺发出哼哼声,可能是热水的温度让她感到清醒一些,同时也引燃了身上的痛感。
三叔醒来看了看陌生的环境,我一边和他一起给沐珺包扎腿上的伤口,一边给他解释发生了什么事,三叔说记得翻车的瞬间,后面便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说难道又短暂性失忆了?
“你是晕死过去了,当然什么也不记得。不要什么事都怪失忆。”见三叔没事,我心情好了许多,悄悄告诉他用他的血玉可以恢复身体。
三叔本来疼得龇牙咧嘴的,却还嘴硬的说:“我不疼。这技术不用你传授,我老早就知道了。不然的话,这些年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沐珺到底是个女人,平时风风火火的,身体上的创伤可不是那么好扛的,不知道是冷还是疼,她瑟瑟发抖,我示意三叔给想想办法。
三叔挺男人的,抱起沐珺坐在火堆旁,让我把火加大一些。
沐珺缓缓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三叔的怀里,疲惫的一笑,说:“这种感觉好熟悉。”
三叔问:“什么感觉?沐大师是说围着火塘烤火的感觉?”
“我说被你抱着的感觉。”沐珺没羞没臊似的说着。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打情骂俏的。”我说,“也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不问问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三叔说:“你邀功了?”
我把刚才那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