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当大爷说那个新娘的时候,我心里一片慌乱,他说新娘不会说话不会写字,是从外地来的,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起里我妈。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太牵挂我妈的下落,听到跟我妈相似的形容词,我就不由自主的一颤。
三叔说我是惊弓之鸟,沐珺问我们在说什么?怎么能说私话。三叔大致的给沐珺说了我妈的情况,沐珺举着喝水的竹杯子停在了半空。
“那不是你胡思乱想,你们灵石家族的人感知敏锐,更别说母子之间有特殊的感应。”沐珺说,“绝尘,我们和长生去看看。万一是他妈,我们可以直接带走。”
沐珺这么一说,我就更紧张,恨不得马上就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妈,同时暗中担心这样山高水长的地方,虽然村民淳朴,但是要挑事的话,民风能瞬间转为彪悍,山里人最抱团,带走一个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三叔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说想那么多干什么?如果确定是我妈,大不了我们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她带走。
我记得他上次说过不会为了谁舍弃生命,可能是记忆丧失的人就是这么反复无常,跟对待沐珺的态度一样,我要和沐珺学学,得学会习惯他情绪的变化。
我们三个草草的吃了点玉米饼垫肚子,本来说去蹭喜酒,想着一会儿可能要打架,先吃饱了再说,当我们出去的时候,还是引来了一些人诧异的目光。
三叔谎称我们是男方家里的远方亲戚,特意来吃喜酒的。
当即就被人反驳了回来,说新郎官从小是孤儿,独身一人,哪儿有什么亲戚?
那人还说真是绝配了,那女的也不知道来处,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我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宽心,我妈就算再恨我爹,也不会独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再说,我和她的感情很好,我是她的依靠,我曾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现在我长大了,我会保护她,我还记得我爹打她我护着她的时候,她的表情虽然痛苦,但是她是欣慰的,因为我替她挡着拳脚,还反抗了我爹。
算起来她离家已经好几天了,这几天她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前面的唢呐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抬眼一看,前方是一座石头房子,看起来很原生态,说白了就是穷,才会住这样原生态的房子。当然,其余的房子也是土木结构,也好不到哪儿去。
房子外面贴着对联和囍字,有村民在院子里帮忙打扫积雪,雪很厚,堆在墙角像小山似的。
天气很冷,这些人都穿得不是很厚,院子边有一堆女人在择菜,也是普通的菠菜大白菜之类的,没有什么好东西,支了一口锅在蒸馒头,办个喜事也就这样,这里真是穷得比较彻底。
幸好之前收留我们的大爷看见了我们三个,对村民说是他儿子在外面的朋友,闲着没事顺便来玩玩,总算是打消了一些人的疑虑。
因为三叔和沐珺尽管穿着农村的大棉袄,但是依然掩盖不住各自的风韵,在一众粗糙的汉子和普通的女人面前,他们简直就是人中龙凤。
而我,虽然看起来
像个小跟班,但是举目一望,这里像我这么年轻的人,还真没有,所以也算是引人注目。
我们不好直接打听新娘子,却在一堆女人的谈话中听出,新娘子一会儿就到,因为不知道出处,又要遵照婚嫁的礼节,所以暂时把村长家当成娘家,从村长家出嫁,听说新娘子还是村长捡回来的。
我也是醉了,作为村长捡到了人不报警,居然还带回来给自己的村民当老婆,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啊?
大爷给我们找来长条的板凳让我们坐下,让我们等待吃席,我们哪儿坐的住?借口说去转悠转悠,大爷和善也不拦着,让我们去村里走走,但是告诫我们一句:千万不要喝外面的生水,更不要随便去动村里的设施。
大爷说的生水,就是说外面的井水或者泉水,没有经过高温加热的水。
我就纳闷了,这里是原生态的环境,山泉水是最纯净的,怎么就不能喝?
村里的设施,这村里连电都没通,哪儿有什么设施?
三叔拉我一把让我出去走走,我就没问,三叔说我好奇心太强,什么都要问一问,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或者怀疑,入乡随俗,不让喝就不喝,不让动就不动呗。
我们到了村里的田地转悠,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这里的耕地很少,少得可怜的耕地还是长在大石头之间,坑坑洼洼不说,还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