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事情。
我那么八卦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大的八卦竟然轮到我头上来了!
我打死也不相信,这个人竟然是我三叔!
三叔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隔着照片都能感受到他的玩世不恭,他微微扬起下巴,好像是对生活的挑战,而歪向我妈的脑袋,又显示出两人多么的亲密无间。
打火机灭了,掉到了地上我也懒得去捡起来。
现在我也成木头人了,这张照片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把我击蒙圈了。
震惊之余,我想起奶奶的第三句遗言。
他说我这辈子只能认林大为父亲,不能认我的亲爹。
我想起三叔一进门就知道我叫长生,知道我多少岁,接着,三叔对我那么好,还有我爹打我的时候,他表现出来那般护犊子的样子……
沐珺初见我的时候,也说我和三叔长得很像。
这一切和这张照片一结合,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完美的解释了。
可我接受不了,三叔只能是我三叔,怎么就是我爹呢?
林大虽然对我凶狠,可毕竟叫了这快二十年的爹啊。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儿子都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小兄弟的,这……这以后让他怎么抬得起头来?
三个人的面容在我的眼前不断交织,我心乱如麻。
我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三叔和我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马上去找三叔问清楚。
我把照片装进了衣兜里,从石头房子走出去,外面那些木头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立,一点都没有变。
知道他们对我不构成威胁,我也就不怕了。大胆从他们旁边走过。
这个村子有太多的疑团,都不及我心里我妈和三叔这个疑团大,那关系着我的身世,关系着一个巨大的家丑。
我去那片石碑林找三叔,路上还碰见了我们白天碰见的那两个背水的男人,他们也保持着行走的姿势,只不过那背水桶里没有一滴水。
这个村子的白天气氛活跃,办着一场婚礼,而到了晚上,就成了一个死村,所有的人都变成了雕塑。
就像是电视画面,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一切戛然而止。
我来到石碑林前面,刚刚走到白天和沐珺走到的位置,我忽地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不是因为我
要膜拜,而是因为突然的心疼让我双腿发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这到底是危险的象征?还是要遇到至亲的前奏?
我忍着剧痛站起来,可是这一次的疼痛空前的剧烈,我连爬起来的劲都没有。
这种痛我形容不出来,因为之前没有比这更痛的经历,所以我姑且用万箭穿心来形容,不过万箭穿心可能也活不长体会不到多久,我这是万箭穿心还不死的感觉。
我觉得我跟沐珺一样,是身体给我的警示,不容许我靠近石碑林。
那我就在这里等三叔出来,又怕万一村里某个人还能行走看见了我。
就在我犹豫不决也站不起来的时候,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搂住了我的腰,把我扶了起来。
我站起来之后,疼痛就没有那么厉害,回身一看,哪儿有什么人?
不过空气里似乎有一股味道,就是那个狐仙的味道,难道他也在暗中帮我吗?
我走向碑林,心口就不那么疼了。
走近了我才发现,每一块碑的后面都有一座坟墓,只不过被高大的碑给遮住了。
放眼一望,密密麻麻都是石碑和坟墓,我走过一排排的石碑,小声的唤着三叔,尽管我觉得狐仙就在附近,但是我的叫喊声还是把自己给吓着了,我那声音就跟鬼哭似的,难听得很。
我走了几圈,没有找到三叔,麻烦的是我把自己给走丢了。
放眼一看,哪儿都是一样的,清一色的坟墓和墓碑,就跟村子里的那些人一样,全都是复制品,根本就看不出个什么区别来。
我怪自己莽撞,好好的去村头大树下等着三叔不行吗?非要闯进来,这下可好,把自己给整丢了,三叔说不定已经出去了,在那里苦等我呢。
人在慌乱的时候,越是着急越是没有主见,越是容易出现问题,我绕来绕去,发现我好像是越走越往深处,根本就看不到那个村子的痕迹了。
我强行镇定下来,走了一圈之后终于被我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一块墓碑后面没有坟墓。
我想这个墓碑上面可能刻着这个墓地的简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