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来套路我,多少还是让我不舒服。
“绝尘,事情已经发生,不可挽回,那就是长生的命和劫。”
我们身后传来了沐珺低沉疲惫的声音,她光着脚走来,神色凄惶,头发散乱着,双眼**的样子让我看着都不忍心。
“沐珺……”三叔走过去扶着她,“你下来做什么,这个女鬼被抓住了,可是长生被骗,她成了长生的契灵,差点把我气死!”
“刚才沐桐给我打电话,说梦见我跌入无底深渊,他醒来立刻就联系我。沐桐没事,只是丢了吊坠。”沐珺说,“我们上去再说吧。”
“手足情深,你和沐桐之间的感情让我动容。”三叔感慨的说,“想我这半生,兄弟相残,手足不齐,留下的两个侄儿还成了这样,我感觉人生迷茫,沐珺,这人间多无奈,不值得……”
三叔失望透顶,我又不敢靠近,红娘更是缩在柱子后的阴影里,也许是我们之间有契约存在,我竟然觉得她可怜的很,却也不敢过去一步。
现在反过来是沐珺安慰三叔。
“绝尘,你想想我们两个这半生,背井离乡颠沛流离,身边都没有亲人。这些都是我们命里的劫,是命,命是注定的,躲不过的。我知道你想让长生有一个安稳的人生,想让他和你一起回到灵台山去。但是你忘了,长生他既然是一个特殊身份的人,他的人生就注定不凡,他不可能一帆风顺的过。”
三叔微微的皱了皱眉,瞟了我一眼,吓得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我帮你看过了长生的命,他最终会成为人杰,会出人头地的,并且会幸福的生活下去。”沐珺继续说,“我不骗你,我以洛城第一驱鬼师的名义担保。”
三叔终于笑了:“沐大师,你是驱鬼师,什么时候要改行看相算命了?”
好不容易三叔笑了,沐珺也展颜一笑:“大家都上去吧。长生,带着你的小喽啰,以后她就是你的跟屁虫了。”
三叔朝我走了过来,我站着不敢动,他要是打我我也不会反抗。
没想到他伸出手,一只大手温柔的抚摸上了我的脸,问道:“疼不疼?”
我摇头说不疼。
沐珺说,一边是鬼手印,一边是你三叔的大手掌,你的脸两边终于平衡了。
“噗嗤……”
我是个缺心眼的货,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三叔愠怒:“狗东西,你还笑得出来。你差点把天都捅破了,你还笑。”
这一次叫我“狗东西”,声音就没那么粗暴了。
我知道三叔消气了,一行服一行,凶巴巴的他在沐珺的几句劝慰下,变得服服帖帖的。
我们三人一鬼上了楼,红娘只敢站在窗帘后的阴影里不敢出
来,三叔和沐珺一人一边坐着,表情严肃,像是要开家长会。
“红娘,你把你在纸镇的见闻都说出来。”三叔说,“你撒谎一个字,我对你不客气。”
“对,你敢撒谎,我就敢把你装起来。你还是长生的契灵没错,我让你变成一个永远见不到光的契灵。”沐珺也说。
红娘的目光一直在长乐的身上,她嘤嘤的哭泣说着:“沐大师,你再不想办法,他……他就真的没有了……”
她说的是长乐就要烂掉,沐珺和三叔自然不着急,要红娘先说实话,再考虑要不要把长乐还给她。
红娘只能一五一十的把她知道的情况倒豆子一般的全倒了出来,当她说到我妈的身份就是黑苗族的公主玉珠的时候,我的心狠狠的疼痛,说一次,我就疼一次。
“你确定那是长生的妈?”沐珺说,“不是一个鬼煞?”
“确定是一个真人,确定是安插在林长生身边的细作。以前长乐的记忆里也有她,没错的。”红娘说,“沐大师,他快不行了啊……你快点还有什么要问的?”
沐珺说:“不急。你再告诉我,公主玉珠训练的纸人,跟飞猎门有没有关系?”
红娘诧异的问道:“沐大师和三叔难道不知道,黑苗族和飞猎门早就合作了吗?”
“原来是这样。”沐珺继续问道,“那么他们训练纸人,排练戏曲,又是为了什么?”
红娘说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是一件大事,一个阴谋,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阴谋。
“那你知道这些训练好了的戏子们,最终要去往哪儿?”三叔问。
红娘急促的摇头说不知道。
“沐大师,三叔,求求你们了……”红娘哀求道,“我看见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