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三叔的手握在我的手里,三叔的手虽然是冷的,但是没有僵硬,相同的,他的身体也没有僵硬。
这么看来这又不是死人的特征。
我想,三叔的康复可能不是花和尚说的那么简单,他需要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我们只有耐心等待。
而这个地方,一定不是三叔康复的好地方。
农村人嘴杂不说,安全隐患是最重要的,像今晚的情况,要是我没躲起来看见,说不定三叔的血玉就被偷走了。
我赶紧给长乐打电话,让他天亮来接我们回去。长乐说还在医院里守着,我告诉他暂时不守,来接三叔。
“三叔醒了?”长乐高兴得很。
“醒了。”我撒谎道,“所以要送到大医院去救治。”
“我马上就来!”
天一亮,我爹就警醒,他惺忪着睡眼,满头的汗水说自己被噩梦吓醒。
“你三叔怎么样了?”他问。
“三叔没事。”
“去看看。我梦见你三叔被一个绿衣服的女人杀了。”
“什么?你梦见的还是你看见的。”
他说:“当然是我梦见的。那个绿衣服女人举着刀要杀你三叔,我吓得不行,使劲叫喊,但是怎么也叫不出来!我知道我睡迷糊了,使劲咬舌头把自己弄醒,拿了一把砍刀就去砍那个女人的脚!那个女人被我砍伤了,瘸着腿就跑,我就在后面追,追到村口就不见了……”
“你做梦都能帮三叔化解危机。好样的。”
“去看看你三叔,长生。”
我们一起去三叔的屋里看他,我爹站在三叔床前长吁短叹,说还是没有起色。我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只是说一会儿长乐要回来接三叔,我打算把三叔送到大医院去。
“我支持你的做法。”我爹悄声说,“长生,有时候不能只相信花大师,还是要看医生的。早点把三叔治好,爹在家里等着你们。”
“行……”
“长生,你的手流血了吗?”爹指着地上说道,我一看地上,果然有一长串的血迹
,顺着三叔的床就延伸了出去!
我的手没有流血。
我想起爹刚才说的,他砍伤了那个女人的腿。
于是我顺着血迹走出去,这血迹果然不少,一路到了门口,然后到了院子里。
到了院子里的时候血迹就很稀疏了,偶尔有一滴,我爹也顺着血迹走了出来,一看就知道这血迹已经干了许久,不是我刚才流的。
“爹,你做梦是不是一路追着那个女人的?”我问道,“你仔细想想,或者干脆从三叔的屋里走出来寻找梦里的记忆,我不打扰你,你一边走一边想,把当时的情景回想起来。”
“这是怎么了?”我爹看着地上的血迹紧张的说道,“长生,难道我梦游了?还是我梦里杀人了?那么真有一个女人来杀你三叔?”
“你先不着急,先回去顺着血迹走。”
他紧张的走了进去,不大一会儿,就半闭着眼睛出来了,神情有些恍惚的样子,走到门口他顿了一下,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我跟在他身后,他像个梦游者似的在我前面走着,走到离家三百米远的地方,他猛地停了下来。
“长生!我记起来了!”我爹一把握住我的肩膀,激动得语无伦次,“就是在这个地方,就是,就是这个地方。我把那个女人追上,我把她的帽子拿下来了!那个女人的样子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你描述一下。爹,你不着急。”我说,“爹你真厉害,没想到你还真能回忆起来。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不用描述,我们都认识。”爹说,“那个女人就是上次和你们一起回家的那个沐大师。”
“什么?”我整个人都蒙圈了,“你说,那个女人是沐珺?”
“是的,就是她。我没看错。我怎么会把别人看成是她,你说是不是?幸好是做梦,不然的话,我也不相信沐大师会杀你三叔……唉,不对,要是我在做梦的话,这些血,又是从哪儿来的?”
我爹越说越紧张越害怕,他的脸色变了,捏着我的手臂低声说道:“长生,我梦里杀人,我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怎么办?”
“爹,你别着急,你让我好好想想。”我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昨晚确实也看见过一个绿衣服的女人进去三叔的房间,也是准备刺杀三叔……”
我爹骇然:“那说明真的有那个绿衣服女人?我不是在做梦?那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