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困在了画中,这是我们几个人之前修炼法术的过程中都没有学过,也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我们有过被困在鬼城中的经历,有被困在六界之外的经历,这些都算是虚空,我们知道怎么打破虚空。
但是这幅壁画,却是一个有形的东西,它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的这个场景,让我们成为一幅壁画里动态的景致。
萧易说,如果我们出不去,那我们就会成为一幅壁画,一幅动态的壁画,永远悬挂在洞门口。
云落和紫玉非常着急,她们说我们要冲破才行。霓红和洛鸣的惨叫声在我们耳边一直回响着,萧易说,如果他们正在被折磨,喊叫了这么久,早就该被折磨死了,那说明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可能又是在重复。
我最担心的就是,我们所做的事情不断的重复,到最后还是没有一个结果。
“红毛兽它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我问萧易。
他说红毛兽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并且说它毕竟是兽类,连我们都想不到的办法,野兽又怎么能想到?
就在这时,我们四周突然出现了千军万马,马上坐着的战士个个都身穿盔甲,全副武装。
他们那盔甲的后面,是健硕的身体以及灼灼生辉的眼睛,看着就像跟真人似的,我们四个人立刻就做好了防卫,谁料到,这些士兵根本就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在我们面前,两队人马就打了起来。
他们在我们的面前旁若无人地展开了一场大战,这场大战是一场恶斗,两队人马穿着打扮差不多,我们都难以分清,看得我们眼花缭乱。他们对对方下了死手,长矛和利剑在他们的手里不停的翻转游走,把对手挑在自己的剑上,或者直接用长矛洞穿了对方的胸膛。
这残忍的场景,残酷的战争,吓得两个女人在我们身边尖声大叫。
我们躲在一个角落里观察这场战斗,萧易突然间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云山,曾经在古时候驻扎着一队兵马,听说粮草富足,兵强马壮,盘踞在这方易守难攻的地方,但是,关于这队兵马最后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我想,他们也跟我们一样,闯入了那幅画里。”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们怎么还存在着?”我说道。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他们在反复进行着一件事,在这个空间里,这队兵马发生了内讧,于是他们每天就在不停的杀戮,残害对方,始终重复着这件事。”萧易说,“这对被困的人来说,比死了还要难受的折磨。”
我看着他们一部分纷纷从马上跌落,滚落到地上,被马蹄踩破了胸膛和肚子,肠子流了一地,发出的惨叫声也被马叫声给掩盖了。
地上扬起了一阵血雨,战马像疯了一样到处乱跑,地上的死尸,被它们踏成了筛子眼,幸存的战士们连滚带爬,找地方躲避。
我趁乱冲出去,从混乱中抓住了一个战士拖到我们的身边。
这个
战士被一剑刺穿了大腿,鲜血哗啦啦的流着,萧易撕下自己的衣服,为他绑住受伤的大腿,同时用止血咒给他止血。
这个战士看见我们的装束非常的惊讶,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但是,他说了什么我们都听不懂,我们说什么他也不明白,我们双方存在着最大的语言障碍。
我们的止血方法并没有止住这个战士腿上的血,他惊恐的说着什么,越说越激动,越说气息越弱,最后竟然脖子一歪,死了。
这个战士死了之后,很快就在我们眼前消失。我们回头看刚才的战场,那里已经销声匿迹,什么也没有留下,就好像刚才那一场残酷的战争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刚才明明打过仗,死了许多人,现在怎么什么也没有了?”云落问。
“因为一切都是假的。”紫玉说。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战士的血溅到我的身上,你看,我身上都还有血迹!”云落说着,伸出她的一只手,只见她的袖口往上,确实有斑斑血迹。
血迹确实还在,可是战场已经消失了,于是云落就非常慌张,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时而确定,时而怀疑。
我对她解释说,刚才确实发生过战乱,因为实在太血腥暴力,所以我们就用法术把一切都给抹掉了。
萧易也这样说,云落这才安静了下来。
我对萧易小声说:“云落已经出现了轻微的精神错乱状况,如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匪夷所思,情况就很糟糕,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