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不知道他是真的这般打算的，还是只是想要抚慰柯奶奶，让她老人家开心。

“嗯。”

柯萧白不想过多的讨论这个话题，所以他只是淡然的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尽管他因为柯奶奶而妥协，可是却并不能够代表他接受了蒋荆芥，他做这一切，只是想要讨柯奶奶欢心罢了，和蒋荆芥没有半分的关系。

“哦，好。”

知道了柯萧白的心思以后，慕疏影也能够安心了，既然他已经决定，后天再回来一趟便是。

只是慕疏影心中隐隐觉得，恐怕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后天的那场见面，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是好事还是坏事，一切尚未有定论。

她只期望，和蒋荆芥的碰面，可以顺顺利利，不要发生任何意外才好。

自从怀孕以来，她的第六感便格外的敏感，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事情，不想让害怕发生的情况变为现实，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希望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

……

周六的早上，天气晴朗，微风徐徐，有一种沁人心脾的舒适感，丝毫没有即将大雨倾盆的征兆。

在早上九点之前，柯宇知手中拿着一把折叠伞，如约的来到了公墓，向蒋珊珊道歉。

刚刚踏进公墓，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蒋荆芥时，柯宇知不自觉的停顿住脚步，眼神中沾满了不可思议。

他本以为自己来得已经够早，以为这里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才是，可是却没有想到，原来蒋荆芥比他更早的来到公墓。

他搞不懂蒋荆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是为了监督他，防止他偷懒或者是不作为，亦或是特意来看望蒋珊珊？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柯宇知都并不在意，他只想完成答应下来的事情，至于其他方面，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想到这里，柯宇知让自己打起精神来，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快步来到蒋荆芥的身旁。

站在蒋珊珊的墓前，柯宇知并没有立即下跪道歉，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注视着照片中她清新寡淡的脸，神色一时间颇为复杂。

他不常来看蒋珊珊，记忆中她的脸也有些模糊，但却不知道为何，每次一看到她时，柯宇知的内心中还是会涌现出不知名的情绪。

就像是有人拿着重锤在敲击他的心脏一般，让他感受到深刻的钝痛，可却又像是有人在拿棉花碰触着他的心，让他的心变得柔软起来。

内心的五味杂陈，让他也分不清楚，对蒋珊珊究竟抱有怎样的情感，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对蒋珊珊终究还是有亏欠。

尽管柯宇知今日的忏悔是为了柯奶奶才做的，也是迫于蒋荆芥的压力，可是他却也清醒的知道，他对此毫无怨言，如若不然的话，也不可能那样快的答应下来。

只能说，是蒋荆芥的话，成全了他，让他做了一件早就应该去做，却总是不敢面对，处处逃避的事情。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许是觉得周围的气氛太过压抑，公墓的环境过于寂静，在各自沉默了片刻以后，柯宇知还是敞开了话题，想要和蒋荆芥随意的聊上几句。

他们爷俩平日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对彼此知之甚少，更加不会聚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聊天，难得今日有了这样好的时机，柯宇知不想再错过。

不管因为什么，两个人才勉强的站在一处，但既然他们和彼此见了面，周围又没有旁的人，或许还是可以随意聊聊的。

不求两人关系恢复正常，不求蒋荆芥唤他一声父亲，不求原谅，柯宇知只是希望，他可以和自己的儿子有过多的接触，可以了解他的一切事情，可以让两人的相处变得不再那般尴尬拘谨。

他知道两个人想要达到自己理想中的状态，似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也会努力，让这一切都变好，遂了他的愿。

“刚刚。”

自从柯宇知来到公墓前时，蒋荆芥就没有看过他一眼，因为他的目光始终深沉的望着蒋珊珊，根本就没有去理会柯宇知的打算。

或许若柯宇知不开口讲话的话，沉浸在悲伤中的蒋荆芥，压根不会感受到他的存在。

“吃过早饭了吗？”

柯宇知想要摆出自己作为父亲的姿态，对蒋荆芥嘘寒问暖。

但是很显然，蒋荆芥对他这样的行为并不买账，也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打算。

只见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腕表，抬起头，神色凌厉的望向柯宇知，表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