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渊也自然的告辞离开,却在要出门时,皇帝忽然问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找到玫嫔的踪影了吗?”
魏临渊眼眸瞬间冰寒。
皇帝看着他有些僵住的背影,心底同样浮出丝丝寒气,却不愿意回想那段令他耻辱的过去,只淡淡一笑:“宴会快开始了,你先过去吧。”
魏临渊没应话,让人推着便走了。
等他离开,皇帝才握紧了拳头。
“皇上,您的茶凉了,奴才让人换一壶热的来吧。”范公公轻声道。
皇帝面上带着恨,心底却有些茫然:“你说朕当年真的做错了吗?朕明知道小渊待玫嫔不同于其他女人,却还是将她纳入了后宫……”
范公公最怕的就是触及这个问题,可眼看着躲避不过去,这才硬着头皮道:“皇上,玫嫔娘娘大了咱们王爷十来岁,兴许王爷真的只是拿她当姐姐一般,毕竟那时候王爷出了那样的事,是玫嫔娘娘……”
“够了!”皇帝忽然暴怒的打断他的话,待看到范公公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才又合着眼睛深深呼了口气:“罢了,这件事往后不许再提了。时辰不早,准备准备去宫宴吧。”
“是。”范公公大气都不敢出,等服侍着皇帝终于换好了衣裳,这才跟着出去了。
宴席开始,林楚玉跟着苏晴芳一起坐在苏云松的席位后排,苏云翰则是以侍郎的身份携妻带女坐在下首几排的位置,苏依依全程都在细细打量着出席的皇子们,时不时暗送秋波亦或搭上几句话,根本不得空来捣乱,直到镇南大将军凌江携带着副将们出席。
镇南大将军凌江在南地带兵几十年,以阴狠残忍的作战手段闻名,曾有一次为了震吓南地流窜的敌寇,直接带兵屠杀了边境一整个村子的无辜百姓,不论男女老幼,齐齐砍下人头挂在城墙上以示决心。
虽然这样的手段为人诟病,但至此之后,羌敌果真不再来犯,朝中大多数曾持反对意见的人又转了风向变为肯定起来。
可林楚玉知道,凌江自己也知道,羌敌早就被打怕不敢进犯了,是凌江自己找人扮演了入侵的敌人,然后对无辜百姓打开了杀戒以满足他的虚荣和杀欲!
“微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江携众人跪下磕头,并双手奉上了虎符。
皇帝就是喜欢他的自觉,亲自起了身来将他扶起,欣慰的拍着他的肩膀:“爱卿一路奔波辛苦了。”
“只要能为皇上分忧,臣不觉得辛苦。”凌江拱手道。
皇帝满意的叫人收了虎符,这才转身端了酒杯。
众人齐齐起身举杯,共同庆贺此番凌江顺利回京来,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凌家父女的身上。
九公主更是笑道:“听闻凌小姐一直随凌将军在边关,鞭法舞得极好,不知可否为我们舞一段?”
梁妃也笑盈盈的等着。
凌雀却是不屑的瞥了眼九公主,才拱手道:“臣女的鞭子是用来上阵杀敌的,不是花拳绣腿来表演的,九公主想看,自己找人来舞吧。”
九公主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当面呛声,脸都气绿了,不过还不等她出声,梁妃便笑着拉住了她,跟凌雀道:“凌小姐说的有道理,九公主也会些鞭法,得空了,还请凌小姐多多指教才是。”
凌江看梁妃如此给面子,自然也不会再允许凌雀胡闹,笑着应下:“能指教九公主,是小女的荣幸。”
凌雀撇撇嘴,算是默认下了。
等到齐齐落座,歌舞才开始上来了。
官员夫人们均是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位镇南大将军和他的爱女凌雀,凌家虽然一直在边关,可如今若是回来,能与之匹敌的,也只有满门武将极为低调的荀家了,便是曾经风光一时如今却被卸了兵权留在京城的汝南王都不可比。
不过凌江显然也没把汝南王当对手,他的目标是曾经的冷面战神,魏临渊!
“不知下官能否敬王爷一杯?”凌江看着同样坐在皇帝下首的魏临渊,举杯笑道。
“本王戒酒了。”魏临渊淡淡端起茶盏冷淡拒绝。
凌江就知道他不会给面子,却依旧站起了身:“既然王爷不喝,那想必王爷看上的女人应该能喝。”说完,转头盯着林楚玉,讽刺一笑:“林小姐,王爷不肯喝这酒,那就你来喝吧?想来,你应该不会因为我带兵灭了你楚国,而拒绝的对吗,如此一杯酒,咱们一笑泯恩仇。”
苏云松看凌江敬酒,赶忙回头催促林楚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