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一荷包钱下马车分发去了。
等人群被引开,林楚玉才下了马车来。
不远处的那条脏乱巷子里,不少简陋棚子都没有的妇人们坐在草席上抱着怀里病得奄奄一息的孩子们,眼底都没了光,林楚玉走过来,她们也没动,似乎就等着这样自生自灭了。
“小姐,您来这里可是要找什么人?”小桑一边盯着四周,一边小心问道。
“嗯。”林楚玉轻轻应了一声,一旁一个睡在破草席上衣衫褴褛的小孩忽然就吐了起来,他身边脸色蜡黄的妇人赶忙抱住他哭了起来,几次抬头看了看戴着纬纱帽穿着绫罗的林楚玉,又咬唇低下了头去,似乎不敢哀求。
睡在巷子最里头的一个头发杂乱的男人忽然讽刺笑了起来:“哪家的小姐来这里体验人间疾苦,也不怕我们脏了你这的衣裳?”
小桑面色一沉便要上前去动手,林楚玉拉住她,只俯身看了眼呼吸急促脸色发红的孩子,问她母亲:“他如此情况多久了?”
“三个月了,大夫说治不了了……”那蜡黄脸的妇人哽咽说着,语气里已经全是绝望。
林楚玉见状,伸手便探了探那孩子的脉。
周围的人瞧见她雪白的手指毫不在意的搭在那浑身脏污的孩子身上,更浑然没把一旁孩子吐出来的脏污放在眼里,都惊愕不已。
“是痢疾。”林楚玉轻声道。
妇人看她似乎会医术,胆怯又满是哀求的看着她:“姑娘是大夫?”
林楚玉从衣袖里拿出一小颗药丸来给她:“他的病能治好,这药丸你先给他服下,明日我会让人来送剩下的药。”
妇人一听,赶忙起来磕头。
方才挑衅的男人却不满的走了来,冷冷看着林楚玉:“你到底是谁,想对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是要饿死的人,你不需要来下毒,也不需要给人希望然后狠狠踩灭。还明日让人送药来,耍我们很有意思吗?”
小桑微微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名字。”林楚玉看着这孩子服下药丸后,才淡淡看着面前的男人,脏乱的胡渣遮住他的脸,沧桑刻在眼底,看起来大概也有四五十岁了。
“什么?”
“你的名字。”林楚玉转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不是说你们都要饿死了吗?你要是肯替我办事,我保证你们都饿不死。”
男人听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可笑,金银窝里养出来的娇娇小姐,吃饱了撑着来当菩萨救我们这些臭乞丐……”
“这世上没有菩萨,想要救你们,只有你们自己能办到。”林楚玉冷淡打断他的话。
男人被她教训,轻哼:“我知道你是官家的小姐,想碾死我们如同碾死蚂蚁一般,不过我也告诉你,我们虽然穷,可也不是供人戏耍的猴子。”
“那你问问他们,是要尊严,还是要吃饭。”林楚玉也丝毫没客气。
男人语塞,回头,就看到了几十张渴望的脸。若是能好好活着,谁不想活下去?
“你滚……”
“给你三天,三天后,要是想吃这碗饭,拿你们在京城打探到的秘密来换。”林楚玉嘴角淡淡扬起,转身便走了。
白雪也散完了手里的铜板,随着小桑一起上了马车走了。
马车来回,短短的时间,却在这一群乞丐聚集的地方掀起了波澜。这里的人在京城乞讨也有些年头了,每次遇上灾病,莫说看大夫,有草席裹尸都算不错了,而方才这个男人,便是在这里时间最久,也担当着教新来的乞丐怎么活下去的乞丐头——铁叔。
铁叔还是头一次见林楚玉这样的大家小姐,他迷茫的看了看林楚玉离开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一张张怯懦的脸,陷入了沉思。
马车上,白雪直叹气:“怎么还有这样的地方,小姐,你看看那些孩子……太可怜了。”
“天灾人祸,每年涌入京城的流民不下上千。”林楚玉倚靠在马车边轻声说着。
“拿要不咱们搭个粥棚……”
“你能施舍他们一辈子吗?”林楚玉问。
白雪不懂:“可施舍一段时日也是好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而且你以为他们真的全部都是乞丐吗?”林楚玉目光淡淡。
“不是乞丐还能是什么?”
“你觉得月庭每次的消息来自哪里?”林楚玉又问。
白雪总算反应过来:“难道是这群人?”
小桑摇摇头:“给月庭消息的另一群乞丐。不过京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