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马展开?蓝翎揉揉眼睛,没错,是阿晅,是那个动不动就会和她争夺姐姐注意力的阿晅,凑过去低着声问:“你刚才怎么了?好像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戎晅不睬她的话,只是巴巴望蓝翾,薄唇弯得犹如受了天大委屈,执意又说:“我饿了。”
蓝翾在心底叹息,说:“回家吧。”
于是,经过小小一番沟通,蓝翎认命地留在花店,协助老板娘料理善后,始作俑者却打道回府。
还有没有天理了?她心中万分悲愤。好在,这份悲愤很快得到了化解。
在了解完花店乌龙事件的来龙去脉后,啼笑皆非的蓝翾当即慷慨解囊,资助了二小姐的“免费”之旅。五天后,蓝二小姐愉快地踏上旅程。
不过,蓝大小姐很快有点后悔了。
蓝翎一走,房间里只剩下蓝翾、戎晅两人,虽然之前亦有过独处时光,但那与彻夜相对是两回事。一顿饭吃得不再有蓝翎时那么热闹,蓝翾迅速搞定,说:“你用完了,把碗盘放在洗碗池里,我工作完了会洗。”在迈进书房前,她叮嘱,“今晚有重播的《汉武大帝》。”
没过多久,书房的门被无声推开,她蓦地感到了背后有两道目光的灼热迫视,头也不回,直接命令:“回客厅看电视。”。
“我头痒。”他理直气壮地。
“皮痒不痒?”
“我头痒!”
“再说。”
“痒死了。”
这家伙擅长三字经是不是?蓝翾被他打败了,火大地道:“先去放水!”
戎晅含着胜利的微笑离去。
蓝翾咬牙切齿:这厮莫不是上辈子趁我将死之时硬塞了银子给本大人,致使本大人含恨而终,连累到这辈子要被迫还债?
“放好了。”他在洗手间叫道,那瞬间真是欢快得紧。
蓝翾脸色不善地起身。
洗手间里,戎晅一百八十几公分的长躯窝在半矮的板凳上,缎亮的头发浸在身后放了水的洗脸盆里,黑瞳全然信赖地仰凝着进门的女子。
“郑重警告,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这话自己听得耳熟,说得也顺口,想来已不是第一次发出。虽说如此,她洗得仍然很精心,纤长的十指细致地捋过他质地极好的长发,指腹轻柔地对其头皮进行简单拿捏。
他握住了她的手。
蓝翾挑眉,“想自己洗?”
他不甘地放手,似有若无的喟息。
蓝翾充耳不闻,打开淋浴喷头冲走了泡沫,扯过毛巾把他湿发包裹住:“自己把水擦一擦,然后到客厅里等,我去拿吹风机。”
他一一照做。
片刻后,在吹风机的嗡鸣中,他闭上眼睛,感觉她纤指在发间的穿梭游走,慵懒得神容教人想起在阳光下困倦打盹的猫。
很快打理完毕,他任头发散着,斜偎在沙发上,无视电视上磅礴回响的《汉武大帝》,眼晴只追随着佳人倩影:看她走进厨房,看她系上了围裙,看她停在洗碗池前,看她清洗杯盘,看她将洗净的杯盘放回顶柜。
“淼儿。”
“干吗?”
“淼儿。”
“有事?”
“只想唤唤你。”
“你……”她关了水龙头,却在倏然转身后正巧巧落到他温柔多情的黑眸里。
“叮叮……”电话铃声不失时机地叫嚣而起。
来得好。蓝翾甩甩头,掀动长腿迈出厨房,勾起话筒:“您好。”
“蓝翾副主编吗?”
公事公办的口气,蓝翾听不出对方是何方神圣:“您哪位?”
“我是张华强,抱歉打扰您的休假时间。”
这位太子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多礼起来了?她挑眉:“没关系,请问有何指教?”
“是这样,我记得上次关于本季度文史类选题的会议,除了主编外,就你我的电脑中备存了会议纪要。现在我急着用,却发现我电脑里的那份成了乱码,主编出外旅游,只有找您试试看。”
她稍稍回忆了一下:“公司我电脑应该有,上班后我发你一份。”
“这……”张华强话音里透出为难,“蓝小姐,不瞒您说,这个选题我早就该交了,可是因为一点事给耽搁了。现在爸爸要求我八号一上班就把东西交到他办公桌上,您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您的意思是……?”
“能不能麻烦您明天到公司来一趟?我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