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替萧景然感到惋惜似的。
萧景然觉得自己快要被谢长意给气死了,三言两语都不是他爱听的。
他咋就认识了谢长意这个混球呢?
萧景然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谢长意的话。
他要是在和谢长意说话,自己迟早要被气死。
谢长意见他不理会自己,也不恼,直接坐在哪里悠哉的喝茶。
萧景然觉得气得直接将书扔在桌上,便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谢长意望着萧景然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弯。
当贺鸣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望着眼前熟悉的环境,他才知道那一切并不是梦境。
阿降,已经嫁人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望着手中的玉佩,眼底闪过一抹落寞,原来站在原地的只有他。
他一直以为她会等他,却没有想到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贺鸣轩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姜然正在院子里晒草药,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有些愧疚。
明明他继承衣钵,扬言要悬壶救济,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说起来,他真的不配为医。
姜然看到贺鸣轩醒了,便打招呼道:“你醒了?我给你弄了点蜂蜜水放在桌上。”
对于贺鸣轩她已经习惯了每日都给他准备蜂蜜水,免得他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些疼。
他就像是她的兄长,若是没有他,或许这个世间就没有她了。
对于贺鸣轩她是感激的。
“抱歉,这些日子当你担心了。”贺鸣轩将碗放在桌上,朝姜然轻声道。
姜然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似乎没有想到贺鸣轩居然会和她说抱歉。
“你想通了?”姜然盯着他问道。
贺鸣轩眼底有些悲伤,随即抬起头来望着姜然笑道:“你说得对,人就应该向前看,而不是追着往事不放。”
没有人会理解他,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爱杨绛,只是那些都已经成为了往事。
他若是还抓着不放,那他和山上土匪又有何区别?
“嗯,你以后也会遇到一个满眼都是你的姑娘。”姜然轻声道。
南枝不就是吗?
那个丫头,她觉得和贺鸣轩特别般配。
两人就像水跟火一样,若是结合,一定会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贺鸣轩就像是水一样,清心寡欲,仿若清风一样。而南枝就不一样了,她向活一样热情,迟早会把贺鸣轩这冰块给融了。
她突然有些期待。
贺鸣轩听到姜然的话,不语,只是微微一笑。
经历这件事情之后,所谓的情爱在他眼里不过是浮云。
如今他不想去理会这些,更不愿花任何精力去了解。
贺鸣轩用了晚膳之后,便一个去了杨绛的衣冠冢,他徒手挖坑,脸上分不清汗水还是泪水,落在泥土里融合在一起。
阿降,我成全你了,只希望我们余生不见。
他没有她想得那么大方,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子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他只希望,老天能让他与杨绛余生擦肩而过。
如此,他即便是死也甘愿。
血,在泥土里开出一朵朵红色花,像是祭奠他逝去的年华,还有爱情。
贺鸣轩并没有感觉,而是继续挖坑,仿若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这模样,让人有些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鸣轩终于满意的将玉佩埋进土里,他的眼角全是悲伤。
阿降,我放了你……
十指连心,刺骨的痛,都不及他心里的伤。
那是一段年华,一段少年的成长,意志风发,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为灰烬。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原来咫尺天涯竟然是这么痛苦。
阿降......
贺鸣轩躺在地上望着天空,突然笑了,笑着笑着便留下了眼泪。彼时,惊雷炸响,一阵雨铺天盖地的落在他的脸上。
是不是连老天都觉得他应该成全杨绛,而不是去破坏她的感情呢?
这一夜,他以地为床,雨为被躺了整整一夜,等到天光乍亮,他才起身往草庐走去。
当他满身狼狈,双手全是伤痕累累的模样出现在姜然的面前,姜然被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姜然有些担忧道。
贺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