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朝裴欢欢轻声道。
裴欢欢抬起头来望着裴卿点了点,便道:“好。”
其实见谁,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如今,她只希望自己可以忘记君墨白。
裴卿听到她的话,有些震惊,似乎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答应。
要知道他从前只要提亲让她相亲的事情,她便跟自己急,如今竟然脸反驳的机会都不要了。
这模样落在裴卿的眼底着实有些心疼。
他突然间有些怀念从前的裴欢欢,总觉得那样的她,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你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哥哥永远是你的港湾。”裴卿望着裴欢欢道。
裴欢欢听到裴卿的话,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他,轻笑道:“哥,你怎么了?”
她觉得裴卿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她的神情有怎么明显吗?
她觉得裴卿就是杞人忧天。
“哥哥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若是那时候我阻止了,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裴卿望着裴欢欢声音沙哑,有些自责道。
裴欢欢听到她的话,轻笑一声,安慰道:“哥,你放心,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裴欢欢,我才不会做出那些傻事。既然他君墨白不喜欢我,那我便不要他。”
这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又不是非他不可。
也不知道为何,裴卿听到裴欢欢的话,忍不住有些心疼。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她才会变得如此懂事?
“欢欢。”裴卿动了动喉咙,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欢欢直接打断他的话,轻声道:“哥,你就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她觉得裴卿就是杞人忧天,不过一场情伤,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裴卿见她语气坚决,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吩咐她好好照顾自己,便离开了。
等到裴卿的脚步远去,裴欢欢才紧紧捂着的眼睛,低头轻声抽泣。
她的语气有多潇洒,她的心便有多痛。
为什么?
事情会变成这样?
若是当初,她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会选择和君墨白擦肩而过。
她宁愿当初救她的人不是他,这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沧州的雨有些冷,像冬日里的霜雪,像是要把人心冻住。
姜然每次都会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滑落的雨滴,一待就是好久,她眼眸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不是绿茵唤她,她恐怕会睡着。
姜然听到有人正唤着自己的名字,以为是宋焱,有些欣喜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来人并不是他,眼底有些失落。
绿茵见她这模样,便解释道:“公子今日出府了。”
姜然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她并没有戳穿,只是望着外面的雨轻声道:“你看,前几日还是风和日丽,没想到这几日细雨连绵,真是浪费了一番真情,
果然人心这种东西最是不值钱。”
她大概是真的明白了,或许是真的死心了。、
绿茵知道她这是在说宋焱,她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看得出来,宋焱其实很担心姜然,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肯来看她。
有时候,她都觉得宋焱这是在惩罚自己。
“罢了,罢了,既是他愿,我便成全是了。”姜然的语气带着无奈丝丝的落寞。
绿茵不语,只是将药递给姜然道:“姑娘,该喝药了。”
姜然望着手中的汤药,便朝绿茵道:“倒了吧。”
他都不在乎了,那她还要这身子做什么?
绿茵听到姜然的话,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有些震惊的看着她。
姜然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起身直接往床边走去。
绿茵见状,便也知道她这是在和宋焱怄气。
这两人,不知道要折磨到什么时候。
书房。
宋焱坐在太师椅上,望着桌上的银针,他伸出右手想要拿起桌上的银针,却发现他的手根本就抬不起来。
他不服气,他的左手紧紧握住右手,想要拿起桌上的银针。
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最后还是没能拿起银针。
宋焱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右手,眼底带着丝丝的不甘。
难道他的右手真的废了?
为何,他一点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的右手没有知觉......
尝试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