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小心,关于‘刀随心至’四个字,我还有许多不明之处。”张学荣道:“我既然领了你们入道,其中修为如何,自要看各人禀性体会,我写的这本小册子,便留给你们罢,望日后时时思忖习练,不可荒废。”傻苍与邓涛再度跪拜领赠。
分开之后,一行人往北疾驰。途中稍有空隙,傻苍便拿出小册子细细研读,照图舞刀,在马背上急驰时则冥想其中尚不明白之处。两日后,傻苍疲惫不堪的身体终得康复,然四肢内息散尽,却是无法得到补充。
马队一路上顺风利水,再没发生什么意外,而队中的内奸,三人一直找不到机会揪出来。这日下午,众人于朱仙镇歇息,朱仙镇往北再行四十里,便是当朝天子之地开封。
各人一路奔驰,风尘仆仆,想着明天就可到达目的地,便都放松下来,人人梳洗完毕,换上干净衣服,才在大客房里摆了两桌吃饭,席间众人心头放宽,放量喝酒。吃着吃着,有人不胜酒力,相继趴桌大睡,还有的连坐也坐不稳,跌倒在桌下。
傻苍对邓涛嘲笑道:“这些当兵的,怎地酒量如此差劲,每人二两都不到,便都晕倒。”邓涛醉醺醺道:“北方人酿的高梁酒酒劲就是大,才几杯下肚就上头,喂,你转来转去干什么?。”傻苍道:“谁转来转去,我看是你脑子转,酒量差就差,干什么高粱酒的事,你瞧我就不是什么问题也没有?"
邓涛嘿嘿一笑道:“傻苍,说我酒量不好?那次我输给你了,大言不惭。”说完脑袋一摆,趴在桌子呼呼呼大睡。
傻苍骂道:“小子,有了这次,看看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吹。”一抬头,只见人人醉倒,心中一凛:“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一下子却又想不出来。他自斟自饮,脑海里升起一个模糊的场景,似乎和当下的情形十分类似,停下酒杯想啊想,却硬是无法将脑海里碎片影像清晰化具体化,突然之间他右手一松,酒杯掉地掉得碎成几块,跟着身子一侧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