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以为她说了那么多,云娘会悔悟。谁知她并没有,反而因为看到了梅香的衣角,拿着剑把冲了过来。
她骂道:“若不是因为你这丫头,我这儿子又怎么会与我生了嫌隙?”
梅香被夜莺一把护在了身后,离禾战战兢兢地在一旁撑着,她未能得逞。
小桑本抱着一线希望,谁知对方不仅不听,反而变本加厉。
她皱眉,既然无用,就丢了她出去。
云娘这时才知,原来他隐藏的东西很多。
过了两日。
方泽护送梅香赶往梅城,小桑与二叔陪同。他说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完成就同她一起,做他们从前的幻想。
梅香知道他要做的事情很大,她如今有孕在身,无法陪伴他左右。
“我同孩子在梅城等你。”
“好。”
临走前,他一步三回头的看她,梅香看到他身上挂着的是她这两日刚绣好的寒梅傲雪荷包,开心地同他摇了摇手,尽管不舍,可也不能让他心中留下她不笑的样子。
她呀,就是要笑着。
娘亲说过,笑着的女子是最最好看的,会发着光,动着心上人的心。
她呀,就是要动他心扉。
他离开的第一日,二叔就搬来同她一起住。他们两人在梅城开了一个医馆,因为大家都是熟人,加上二叔的医术大家都有目共睹,没有多久,就有不少人来医馆诊治,日子也变得日渐忙碌起来。她肚子刚来不显,二叔只是让她做个诊治的事情,等肚子越来越大,约莫八个多月的时候,她请求再三,不管她说什么,二叔都严厉拒绝她诊治,他对她说,没有什么比她生孩子更重要,于是梅香进入了安心养胎的时间,每天早晨,她刚醒,二叔就把安胎药煮好,放在一旁让她喝,她不喝,二叔还不答应,小桑则是十分精细地开始准本早中晚三餐。梅香每天日子这般过着,让她产生自己十分尊贵的错愕感。笑了笑,她是沾了肚子里孩子的光,他是个男孩,很早前,梅香把好脉,就把这种好消息传给了方泽听。
方泽在军中收到,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路过。
“方公子,有喜事?”
“自然是。”
那人还没有问,他就开始接着说:“我娘子来信了,信中说我就要当爹爹了。小曾你说,我该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好听呢?嗯,既不能太过华丽,可也不能太过平平无奇,到时候,他这个小家伙会怪罪于我的。”
拉着将军一起起了很多很多的名,可一直没有敲定下来,军帐的案板上有不少的名字,将军捡起一个,就觉得这个就可以成名,他却说不可。
“还未知他生辰八字,现在只能说,提前起好做准备。”
“夫人她约莫什么时候生?”
“一个月后左右。”
“那你这起名算早了。”
方泽愧疚:“不早。原本半年前就应该同香儿一起起好的,可当时,我们谁也没有想起,这才拖到了今天。我前些日子,已经寄过去一些名字过去,让她同二叔他们商量着来,看看那个字好听,便取那个,可至今也未收到他们的回复,想到或许之前他们并不满意,所以才想着再临时起上一些名字。你跟我做做参考。”
说着,又拉着他讨论了起来。
将军也就随他了,他与娘子也是聚少离多,如今,也好久未同她写信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也等着他的回信?
一个月后,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他出生时,外面飘着雪,正是除夕夜,是她与他相识的日子。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梅香握住儿子的手,果断给他取名叫做方夕。他曾对她说,方这个姓是他娘亲的姓,爹爹对她有愧,孩子便不跟他姓了。梅香握住孩子的手,叫着他:“夕夕,过不了多久,爹爹就会回来陪我们的,开不开心?”
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孩子大概什么都不懂,懵懂的眼睛望着她不言不语,可当她的手握住他的手时候,他开始格格地笑起来,十分喜爱她牵着他的手,喜欢她的亲密。
黑夜,屋内点着烛火。
小桑替她料理着一切,多亏有她,她才不会再第一夜就这么手忙脚乱。后来,过了两日,陈婶也过来了,说是帮忙看孩子。当她来到,发觉孩子已经出生时,不由地讶异了许久。
“还以为你要过两日呢?谁知道这小家伙竟然是这么着急就要出生了。你呀,是不是等不及要见你的爹爹和娘亲呀?”
他握住她的手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