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以为一切都会如这般,进行下去。
谁知在把矛头,对向南边越国时,竟遇到了异类,那异类竟是熟识。
在他看到她的同时,她也看到了他。
“听说,白哥哥来到了九州,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还真的是可喜可贺呢。”
方泽冷声:“我寻了你三百年,你也躲了三百年。今天一见,还真是可喜可贺。”
那女子身穿青色衣裙,袖子上缝制诡异的虫形金线。
“白哥哥,我还真不知道你在找我,如果知道,我肯定马不停蹄地就跑了过去,哪里还让您老人家亲自来找?”
方泽未生气。
“我早就听闻,国师占卜算卦精准,不知道白哥哥今日算出你们是凶还是吉?”说完,她哈哈大笑。
方泽皱眉,这是有恃无恐。
他低声唤了一句:“蚕女桑娘。”
女子听到哈哈大笑,并无动静。
何时他的唤名术无用了?
“白哥哥,我好怕呀。以前,你这唤名术是真的厉害,我躲闪都来不及,怎么会硬闯,可现在不一样了。”
方泽思索。
“想知道原因吗?”
方泽看了他一眼。
“我就不告诉你。”她嘻嘻笑着。
这世上,他的唤名术已经失效,自从他娶了人之后,以往她惧他,如今不需了。这也就是,她敢一人来到这里的原因,能落井下石的话,她虽远必至。
“白哥哥,桑儿就不客气了。”话落,乌云密布,虫成片地袭来,与之前的将军描述无疑,他皱眉,一个甩袖,乌云散开,只是虫还未散开。
“白哥哥,是不是很惊喜?他们不怕光的哦。”
一滴血从指尖滴落在玉佩上,方泽摔碎,一道天然看不见地屏障,把此处庇护了起来。
“白哥哥,还真的下了大力气呢。不过,你能护得一时,能护住一世吗?我有的是时间,同白哥哥慢慢玩哦。”
方泽无理她,直接撤兵,回去。
房内,他翻找着有关桑娘的记录。
夜晚,梅香回来时,见他面色苍白不由地心惊。
“阿泽,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
方泽轻笑:“我本就生的白净。”
梅香抓住他的手:“你看着我的眼睛,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
“有找离禾或者二叔看看吗?”
“我没受伤。真的。”方泽叹了一口气。
“没受伤,脸色怎么会这么白?”
方泽抱着梅香,他未料到,竟然会遇到故人,就是那人伤了梅香,让她香消玉殒,如今,她来,他担忧那日情形会再次重现。
“这两日,你乖乖待在营帐中,好吗?”
“为何?”
“对战的事有些棘手,有我护着,暂时无人受伤,所以你不需忙碌。”
梅香觉得他有事情瞒着她,而且他十分不想告诉她,明明受伤却不说,苦撑着,难道怕动乱军心?可他不过是军师其中一人。不过如何,她先应承了下来:“好。我答应你。”
果然,她话音落,他便沉睡了起来。
梅香不声不响地把他全扒了,身上无任何外伤,莫非是内伤?
梅香把脉,确实身子不对。
她开了药,去煮药前,把他衣衫穿好,之去了药房。
二叔他们还没有睡,梅香便把方泽的事说给他们两人听,二人二话没说,过去把脉,梅香把单子递给两人,两人商量了下,替换了两样药材。
梅香接过来,去煮,没过多久,她就煮好,端着药过去,竟发现,床上无人,只有一只长着翅膀浑身毛发白色的似羊又不是羊的东西躺在上面。
梅香皱眉,什么情况?阿泽去哪里了?
她没有把床上的东西清走,而是默默地在房中等着,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未见人影,反而,床上的东西,口中唤着口渴。
她吓了一跳,见多识广的她没有惊叫,反而淡定地掐了自己的人中:“梦应该醒了吧?”
很疼。
不是梦?
什么不是梦?
那这东西确实会说话?
梅香沉默,她上前,闻到了羊身上的茶香味,一时间有个想法在脑海中充斥着,梅香不由地摇头,肯定是幻觉。
“香儿,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