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的,因为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仆人而已,可是有一样我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我知道这些话我不应该对你说的,对你说了你也未必听得进去。可是我真的很想告诉给你知道,如果是我不告诉你的话,那么我怕我自己这一辈子也不能够安心。”
听到她说得如此的郑重其事,我只觉得脑子发胀,我恳求她说道:“朱颜,我现在心里很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你什么都不要再跟我说了,好不好?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你要跟我说的无非就是秦起业让你说的那么一番话嘛。”
“不错,我是帮大公子说话,可是却不是大公子让我说的。难道你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大公子对你有多好吗?大少奶奶,我从来没有见过大公子他对任何一个人这么好,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任何人这么有耐心过,唯有对你,我能感觉到他是发自真心的对你好,可是你却从来不领他的情。你们两个弄成了今天这种地步,你不觉得你也需要负一点责任吗?”
朱颜是从来不会这么对我说话的,她对我一直都很恭敬,她跟她的妹妹婉碧完全不同,她是一个懂得进退和分寸的女子,而且她心地还很善良。
听到她这么说后,我微微一愣,便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朱颜,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吧,可是你也不能否认他真的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如果不是因为他做的这么多事的话,他前面又怎么会死了那么多的妻子?他死了那么多的妻子,难道跟他没有关系吗?我如今还能够在秦家活下来,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总之,有很多事情你是不会懂的。我求求你了,你什么都不要再跟我说了,好不好?如果你再跟我说这些的话,我想我一定会连你也一同恨了,连你也一同不相信的。”
朱颜听到我这么说后,眼神中掠过一刹那的黯然,她把头慢慢的垂了下去,过了半天,才对我说道:
“好吧,大少奶奶,你现在既然什么都听不下去,那朱颜也就不跟你多说了。只不过是朱颜想告诉你,朱颜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真心的,朱颜也希望你能够明白。”
“好了。”我挥了挥手对朱颜说道:“朱颜,我现在觉得很累,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你先下去好吗?”
朱颜望着我,眼神之中闪过一刹那的担忧,但是她终于还是缓缓的退了下去,我躺在床上,心潮起伏,心里觉得说不出的难过,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地步,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我心里虽然很明白,是我错怪了云珠,可是我同样的也很清楚,我是没有错怪秦起业的,秦起业的确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肚子里孩子的死要怪的话,要只能够怪秦起业一个人,所以我还是决定无论如何也不会帮秦家绣凤穿牡丹的,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到要帮一个杀害我孩子的凶手。
做了这些决定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除了去看看云珠,就是在床上躺着,或者在屋子里窝着,我把以前准备给孩子缝制的那些衣服都拿出来,一样一样的翻看,一想起孩子,就觉得绞心绞肺的疼。
其中秦起业竟然也没有再来看过我一次,就连朱颜也很少有来看我了,我想起那天朱颜似乎要跟我有话说的样子,心里不禁又觉得一阵寒意,那日朱颜明明说是有话要对我说的,还说秦起业其实不是我想的那样,但是事实上当我对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的时候,他便不来看我了,也不再差朱颜来看我了啊。
我想他一定明白了,我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帮他绣凤穿牡丹的,这样也好,倒也让我落得清静,就算到时候楚王爷真的上奏朝廷,朝廷怪罪下来的话,我也不怕,大不了就同他们一起死,到时候有杀害我孩子的凶手秦起业一起陪着我死,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这么想着,就觉得舒服了很多,人也精神了很多,做起事情来反而也手脚利落了一些。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三天,我知道大概还有七八天的样子,那龙袍就必须要做出来了,如果是还做不出来的话,就耽误了最后的期限,我
倒是要冷管旁观,看看秦起业这时候还有什么本事。
凤穿牡丹的技艺是非常难学的,天底下能够学会的我相信纵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其他的人知道的也不多,而我所学的还是兰心在世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教给我的,秦起业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就算是能够去找到别的人,我相信别人也未必能够尽心尽力的给他缝制好。
想到这些,我不但没有担忧,心里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云珠的伤慢慢的好了起来,她倒是不曾怪我,她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我,连声的说:“大少奶奶,你千万不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