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看着琉彩打包沈容嫣的包袱,目光专注,片刻,沈容嫣已经用膳罢。
沈容嫣蹩眉不解,疑惑道:“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即刻出发么?”
“快吗?你觉得是绥德城的消息传入京城的快,还是我们过去来的快?”容晏挑眉问道。
容晏把话挑明,沈容嫣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得耷拉下脸:“不是吧,我还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不出去的。”
末了,沈容嫣突然想起来,脸色一正:“我们比得过信鸽的速度?”
“呵,我们毕竟是人,怎么可能比得过信鸽,但是只要我们提前七天出发,打他们个措不及防就好,皇上对外宣称的旨意是十天后,我们才出发。我已命人安排个队伍,在十日后代替我们从京城出发,等下你就称身体不适,闭门不出,谢绝见客,天色暗下,我们就出发。”
沈容嫣低头垂眸思忖了片刻,确定了,容晏的计划是万无一失,她淡淡一笑,“好。”
天黑下后,沈容嫣就从沈府后门悄悄准备离开,不曾想遇见了沈父。
看着眼前面色冷然的爹爹,沈容嫣有一瞬间的退却,沈容嫣被沈父的目光
看的心里发怵,对她的这个爹爹,无论前世今世她都是有一点怕的。
容晏这时候等沈容嫣上马车,见她许久未来,便下了马车,去沈府后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对峙的局面,嘴角扬起无奈的笑,露算了一卦:“容晏有罪。”不打算辩解。
沈父冷哼一声,显然是极不待见容晏,容晏苦笑,换做是他,他恐怕也会生气,半夜把人家女儿带去边疆。
“素闻容相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曾想竟也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沈父甩袖冷声道,并未离开,看是想要个结果。
沈容嫣自是见不得容晏被爹爹如此说,更何况,还是她求容晏帮爹爹的,她皱了皱眉头,左右看了一眼二人,自是有些为难,但是见着容晏毫不反驳,她的心尤为愧疚,心一横道:“爹爹,是女儿求容相大人带女儿去绥德城的。”
“女儿大了不由爹啊,我昨日说的话,你是不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脑子里?”沈父冷眸看着沈容嫣,眼底对容晏的不喜又多了三分。
沈容嫣咽了口口水,继续道:“爹爹,女儿是为无粮案去的,爹爹回京,不也是为了这事么……”
沈父眼睛眯了眯,不可置否的看着自家女儿一眼,眸色越发冷厉,“是如此,但爹绝对不准你求他!”
容晏脸色依旧温和的笑着,声音温润:“是容晏唐突了,容晏知道这个事后,是主动请旨去的绥德城,并无带沈小姐之意,但是,沈小姐心疼沈将军,说,”他话斟酌一番,“说想看看边疆的落日黄沙,看着沈将军生活的地方,想成为像沈将军一样的英雄,容晏这才许沈小姐陪同一起的,并无他意。”话落,容晏对着沈父弯下了腰。
沈容嫣陡然觉得眼睛一片湿润,下意识抬手去抹,摸到了一手的泪水,她抿唇眸色心疼的看着容晏,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从来不屑对别人服软。
唯独她是个例外,为了她,他对爹爹服软,说是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她还未向容晏走几步。
沈父抬步挡在了沈容嫣的身前,“女儿家家,怎么这么不知羞!”
沈容嫣楞楞的看着爹爹的后背,低下头心一狠,从一旁跑开到了容晏身边,强行把容晏拉起身子,不让他继续弯腰,身后一声冷哼,沈容嫣回眸看着沈父,眸光潋滟:“爹爹,你不能这样
折辱他,他去绥德城,本就是因我才去。你这样对他,是不是觉得女儿多此一举,可女儿不想同白家联姻,女儿不想,女儿是受了沈家十几年的养鱼育,理应是为家族做些贡献,可是爹爹,除了我的婚事,其他一切,但凭爹爹做主!”
沈父闻言脸色一白,指着沈容嫣,“我是你爹爹!”
沈容嫣不敢去看自家爹爹的眼睛,不明所以的问:“爹爹,女儿为沈家解决问题不就可以了,爹爹何必一直纠缠是如何解决的,没有强迫女儿就是!”
见好就收,沈容嫣还是懂的,她又道:“女儿并非绣花枕头,有自保能力,若爹爹不放心,派暗卫跟着我就是。”
沈父见自家女儿一直护着容晏,有一种自家的白菜被抢走了感觉,他想说是猪,看着容晏的脸,却说不出来。
末了,沈父沉沉一叹,肩膀不再硬气,黯然道:“随你,女大不由爹。”
沈容嫣张了张嘴,没有喊出口。
容晏这时撩袍跪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