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她的猜测,萧斐泽知不知道,还有待商榷,再过七日,就是太后的寿宴,怕是各大家族,都会借这个机会生事。
想到这里,沈容嫣心中有了个计划。
末了,她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桌,盯着桌子道:“父亲有没有给我留话?”
暗卫恭敬道:“主子说,这次是给小主子的历练,主子在大理寺等你带他回府。”
听暗卫这么说,沈容嫣头疼的抬手按了按额角:“他可真会给我找事做……既然不急,我先出城一趟。”
“小主子,明日就是大理寺审讯的日子。”暗卫又道。
沈容嫣离开的脚步一顿,沉默不语,父亲真是好算计,白烨棠带她回京的事,想必爹爹也是知情的。
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认命的走向书桌,拿起一旁准备好的折子,“这些就是明日要审讯的资料?”
“属下不知。”暗一低头道。
“明日是谁审问父亲?”
“大理寺卿贺褚。”暗一答道。
“把他的生平经历两个时辰后给我。”沈容嫣头也不抬的吩咐道。
“属下遵命!”暗一话落,隐匿起来。
良久,沈容嫣眉头越来越紧,事情,好像比她
想象中的更难解决。
她喃喃出声:“父亲,这好像不是那个简单的局。”
两个时辰后,待沈容嫣看过大理寺卿的生平简概后,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一夜天亮,“我就知道,皇帝不会放过沈家的,哪怕是半分把握,皇帝都会去搏一搏,父亲,你这步险棋子,可真是稍有差池,就会灭门……”沈容嫣昂头一叹,“真是可悲!”
沈容嫣出了暗室,琉彩琉夏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好,便噤声不语,手脚麻利的帮自家主子更衣洗脸,待用膳时,沈容嫣瞥了一眼那沓信纸,神色涩然。
大理寺。
沈容嫣在门口候着,看着一众人的脸色,眼中带了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讽刺,不过是七八天的功夫,昨日她只专注父亲的案子,其他的信件却是没看的,七八天的功夫,就让一些畏畏缩缩的人变得胆大,而胆大的人变得则为猖狂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沈容嫣的视线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在白烨棠身上停留了几秒,见他面色未变分毫,她便移开了视线。
“今审血衣候绥德无粮一案。”大理寺卿高声道,“血衣候沈氏,在职期间贩卖粮食,与民争利,是一罪;以权谋私,草
菅人命,是二罪;拥兵自重,出入逾礼,是三罪……其所犯的罪,已经是罄竹难书,若不严惩!皇上威仪不能慑群臣,仁德不能压六宫,故本官为民请命,叛沈氏死刑,其家家当通通充宫!”
看热闹的百姓瞬间安静下来。
一旁协助判案的官员也是面色一白,他们接到的消息,只是叛血衣候两千万两黄金,贬官漠北,这死罪之名,却是不知晓的,更何况,眼下血衣候的嫡女还在旁边看着。
飒时——
大理寺判案的堂中,安静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听大理寺卿罪名已下,沈容嫣高声道:“臣女不服!”
“沈氏,你有何不服?”在旁听案的皇上眼睛一冷,淡然道。
“臣女有人证物证,均能证明家父是冤枉的!”沈容嫣说道。
沈容嫣扫了周遭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奏折,脸色凝重。“臣女一直久病卧床,半个月都是处于昏迷之中,今日,就算是拼了臣女这条命,臣女也要替父亲求个清白。”
她将奏折递给下来拿奏折的太监。
太监恭恭敬敬接过了,转身呈给皇帝,皇帝摆手,太监瞬间明白,又转回来,对着众人念起了奏折。
‘容晏
’站在她的对面,霈晔同容晏很像,一样有清冷的气质,只是相比之下,霈晔只有容晏的十分之一。
他不在这里……她却已经开始想他了。
真是让人……心慌啊。
“绥德无粮,错不在沈家,沈家奉皇上之令镇守边关,绥德只是邻近,并不是沈家镇守范围之内,臣女知为皇上分担是沈家之责,然,边关镇守,岂是小事,稍有不慎,便是兵刃相见,皇帝命沈家镇守,自是赋以厚任,臣女以为,奉君令行令事,沈家得君言镇守边关,十三年,未让匈奴近边关一寸!是以,沈家无罪!臣女父亲亦无罪!”
太监话落,收起奏折,台下下面一片寂静。皇帝的脸色令人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