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容嫣已经跑到了沈府。
明日就是太后的寿宴,闹出这个事情,明日的计划,她又不确定了,容晏肯定会去寿宴,那她便不去寿宴
,她不在,有些事情都脱离了掌控。
“父亲。”沈容嫣止步,看着在后门站着的沈父,低下了头。
“去见了容相?”
“是的,父亲。”
“哼,那小子不适合你,你要为父说多少遍!”沈父怒道。
沈容嫣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垂眸低头:“女儿知错。”
“你要知道……嗯?你知道错了?”沈父诧异的看着沈容嫣。
“嗯,女儿错了。”沈容嫣有些颓然。
“明日皇帝有打算将你赐给四皇子,你不如今日就同白烨棠定亲,避开明日的寿宴被赐婚。”沈父斟酌道。
“一切听父亲的。”沈容嫣正要从怀中掏玉佩,忽然想起玉佩已经给了容晏,她脸色一凝,动作转向手腕的玉镯,“这是娘亲留给我的玉镯,用来定亲,应比玉佩更有价值。”
赶来的容晏,听她这么一说,眸中顿时卷起风暴,她怎么敢!怎么敢!
容晏怒极提气飞了过去,
“沈容嫣,”他的声音带着沉怒,“说
要嫁给白烨棠的时候,可否考虑过我的感受?”
“有考虑的,知道容相大人放手时,也有试着挽回,既然不信,我家事紧急,不能再等。”沈容嫣语气平淡无奇,“所以,容相大人,我们之间,是有缘无分。”
“你当真要同白烨棠定亲!”容晏的气质陡然变得冷漠,终于有些像那个修罗丞相,“沈容嫣,我不是个轻易放言的人……”
未待他把话说完,她打断了他的话。
沈容嫣叹了口气,“所以,知道容相大人把那样的话说出口后,我知道这无法挽回。”
“你对我都可以犹豫不疑,为什么我就不能犯一次错!”容晏几乎是低吼出来。
他去拉沈容嫣的,沈容嫣却反手一把握住慕容生华的手,有气无力的道:“可是,容晏,我知道的,你已经怀疑我了。”
两人双手相握,她感受得到他手心的温暖,心神不由得有了几分动摇,似觉得自己刚刚也太冲动了一点儿,没有顾及他的感受。
“你把玉佩还我吧。”许久后,沈容嫣竟是只干巴巴的说了这一句,“我不打算挽回了。”
“不可能。”容晏的眸子依旧阴沉沉的,“只要我没放手,你就是我的!
”
“这样纠缠,可不是你的做法。”沈容嫣的声音低了下去,“家父有言,往后我便是担了白烨棠未婚妻的名头,以后,就不出府了,明日的寿宴,我也不去了。”
“沈容嫣!”容晏直起身子来,蓦然抽出了自己的手,不由得冷笑出声,“你行!你且看看今日他白烨棠能不能来沈府。”
“他不来,我过去。”沈容嫣垂眸,“反正,与你无关。”
“沈容嫣,你好样的!”容晏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伤心的也是自己。
他当着她的面命令暗卫守在沈府周围,声音不复温润,而是阴沉道:“看见白烨棠来,就给本相打,打到不能去沈家提亲为止。”
然而,容晏要走的时候,她开口说道:“容晏,你真的觉得我是喜欢你的吗?”
她忽然笑了出声,“其实我对你没多少喜欢的,因为我……”可她才开口,就被容晏打断,“这些你都不必说!”
容晏对上她的眼眸,眸子里满是坚定,冷声道:“你喜欢不喜欢孤,不是说的,是我眼睛看到的!而我看见的是,你在意我!”他言语间毫不犹豫。
沈容嫣咬了咬唇:“我对你的喜欢,也并没有比对
父亲多多少。”
“那你查案马车上的一切,你都当做了一场梦吗?”容晏露出不屑的笑容:“难不成你真觉得我傻。”
沈容嫣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仿佛她故意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是她一个人自作自受一样。
她突然胸口一痛,咳嗽不止,黑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抬眸看去,倏然蹩起眉头,这是毒?!
“嫣儿!”沈父眸色一沉。
眼前一黑,脑袋一沉,她便没了意识。
耳边听见一句惊慌声:“嫣儿!”
沈府。
容晏眸中尽是担忧之色,手不自觉的寸寸收紧,榻上的人儿依旧紧闭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