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今日没死在皇宫,而死在了白府,她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她已经与你割袍断义了,你已经不再是她想要护住的人了。你从前的不要性命救她,她全都当作没有发生过,她现在记得的,只有沈府灭门之仇。”白烨棠沉声喝道:“这样的女人,值得你不要命的继续护下去吗?”
白烨棠面色苍白的别过脸,抿了抿唇瓣:“我不管,我不会放手的,她只是一时……”
“她只是被容晏一时迷了眼,她还会回到你身边的?别傻了白烨棠,你与她十年友情,说断就断了,你还指望她念旧回来,你将白府的人又至于何地?”温亦凡不由分说的打断他的话,“你好好修养吧,我看这鞭子不是打在了你背上,是打在了你脑子上,你清醒一点吧,唉。”
他这一声叹令白烨棠心中更难过,旁人都觉得他们再无可能了,他该怎么办?
皇宫。
太监远远的就看见容晏,他眼神闪烁不定,待容晏走近,才捏着嗓子说道:“皇上已等候多时,请丞相大人进御书房。”
容晏轻笑一声,“有劳。”
容晏刚在屋内站稳,太监已经手快的将门
合上,容晏眉眼温润的看了一眼太监,整个人的气质又温和了几分。
片刻,屋外的脚步声响起,将御书房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容晏抿唇一笑,笑容清浅如兰,眸色深了深,五千御林军是什么概念?足够让他在这里重伤!
皇帝看不出容晏的神情。
容晏抿了抿唇瓣,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帝,率先开口:“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晏福了福身,他面容秀丽,眸色一沉的看向皇帝,“若孤没记错,出动御林军,是需要太后同意的,且出动御林军,一是要押朝廷重犯,二是抄家佞臣满门。如果这两种都不是,孤为何不知,何时这御林军也可随意调动了。”
皇帝低眸,眉眼带笑意:“容相,朕为何如此,你难道不知?”
“皇上既然出动了御林军,心中不是早已对臣下了定义,还要臣说什么。”容晏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帝说道。
听容晏这么说,皇帝终于变了变脸色,眸光微闪,“不知吗?”
“先帝要孤为臣,孤当了,要孤为暗帝,孤也承了,什么时候,这也算是孤的错。”容晏眸中的雾聚集在一起,冷声说
道。
皇帝眸光一寒,他冷声的问:“沈容嫣,在哪里?你既然知她是凤命,就也该知道,要么,她嫁入皇家,要么,就是死!”
“不过是一个凤命,又不是帝命,皇上,您在担心什么。”容晏似乎笑了一下,眸中的雾气忽然散去。
“朕担心什么,你会不知!”皇帝突然将书桌上的奏折一扫而尽,他高喊出声:“你说她重要,朕听了,甚至灭了沈家,现在,你又说不过是一个凤命,容晏,你当真觉得朕不会杀了你!”
容晏看着失态的皇帝,心里冷笑,眸子下的情绪暗潮汹涌,哪里有皇帝的风范。
容晏皱眉的看着皇帝,“皇上是天子之尊,这世事难料,臣虽痛心,但也毫无办法,此乃天命,亦是天定,臣区区一凡人,如何去判断未来……”
“世事难料?”皇帝却笑了起来,“容晏啊容晏,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真该好好谢谢先帝。”他将先帝二字说的极重。
“臣自是感恩先帝的。”
“你是要感恩,你要感恩的可不止这点。”皇帝说到这里,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也发觉自己刚刚的行为过了火,慢慢沉
下气来,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朕记得,朕几日前应该同秦尚书商量好了……”
“皇上!”容晏出声打断他,“您要的虎符,孤带来了。”
皇帝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容晏你再说一遍。”
“皇上,孤忠于皇上,但却不能寒了其他老臣的心,故将虎符交给了边疆的白家将军,孤记得孤有这个权力。”容晏面色清淡的说道。
皇帝闻言变了脸色,勃然大怒!
“你容家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说着,他的声音有了阴狠之意,“说什么忠于朕,不过是因为知道朕不能动你这个相位,朕若动你,容家定会放权,到时候朝纲混乱,朕还是要将你请回来,是不是!”
“孤从未这般想。”容晏说的一脸坦然。
“未曾想!你容家有什么不敢想的!”皇帝站起身,绕过桌子走近容晏,皇帝阴测测的看着他,“你容家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