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棠浑身一寒,感觉像是瞬间掉入了冰库里,他下意识搂紧了沈容嫣,喷了一口血出来,一个落地不稳,就摔到在地。
容晏长臂一伸,将沈容嫣揽了过去,待她站定就飞快的松开了手,像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他从霈礼手中拿过自己的外袍,当着白烨棠的面,披在了沈容嫣的身上。
沈容嫣微皱眉头,白烨棠会当着满座大臣对她动手。
这,这容晏怕是自己也没料到。
沈容嫣心中敲定,转眼脸上就换上忧愁之色,声音温软祈求,“白大人不要怪哥哥,哥哥是以为还有刺客,毕竟,大臣皇上都在这里,没有人吩咐要动手。”
众人想了想,的确是,那——白烨棠的动作,就有待考量了。
不过,这个画面容相哥哥的女子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个女子的消息,众人心中下意识的思量起来。
这时,沈容嫣还戴着人皮面具。
几乎是同时,众人屏息,不敢出声,等着皇帝发话。
刹那间,容晏就懂了白烨棠的这步棋,若非是因为嫣儿,按照他的性子,怕真的会一掌拍死他。
容晏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烨棠,声音微冷:“白烨棠
,你是知道孤性子的,碰了孤的人,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话落,容晏眸子如同染上了寒冰,盯着白烨棠。
白烨棠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不该是这样的,然容不得他多想,他只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微微一笑,双手努力的撑着自己站起,他冲容晏拱手低头,抱歉道:“我刚刚是一时情难自控,还请容相大人原谅。”
“如果孤说不呢!”容晏这句话整个御书房的人,都听的一个二楚。
皇帝看了许久,眼见这局势紧张,出声道:“容相,刚刚白爱卿来时未清醒,一时间行为举止有些失态,就别怪她了,只是以后这自己私人感情的事,就不要闹到这种地方上。”
这句话,皇帝说的郑重,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对她好,沈容嫣却看到了,御书房中的一些大臣,再看向她的目光就变了味。
这是说她感情不洁,为人浪荡吗?
沈容嫣轻笑,的确,如果按照她们的观点,这件事她的确不应该让它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错的是她吗?不是白烨棠对她举止轻佻吗?那为什么说教的人是她?
沈容嫣猛的侧身去拉容嫣的衣领,白烨棠一个不察,被沈容嫣拉了下来,同沈
容嫣面对面,眼对眼的望着。
快速的将唇印上了容晏的唇,她的动作略微僵硬,眸子里像满天繁星,一闪一闪的,全是对他怦然心动的模样。
容晏神色一禀,闭上了眼睛。
直到一个大臣手中的奏折滑落在地,发出重物落地的闷声。
沈容嫣这才伸手推了一下容晏的胸膛。
他了然,却并没有顺从她的动作,反而将她打横抱起,背对这众人笑道:“她身体不适,孤今日就先告退了。”
眼下这种光景,皇帝也留不下容相,可是若不留,那他准备的计划也会泡汤,到底是留,还是不留!皇帝的眼眸缓缓眯起,随即,笑道:“无碍,身体要紧。”
任谁都看的出来,沈容嫣没有半点事,可皇帝还是准了容晏的话。
一时间,原本站定阵营的臣子们。
此时,又变得不确定起来。
沈容嫣没敢说话,抱着容晏的脖子,容晏垂眸见她表情不对,慢慢开口:“怎么?亲了孤,孤却没有生气你很害怕?你可知这一吻的代价?”
他没道理不生气,大庭广众之下,她的娇羞,她的大胆,她的青涩,都该是他一个人能看的,怎么让别人看见了!
沈容嫣摇摇头,挥开容晏,自己走路,轻笑道:“逢场作戏,当不得真,容相莫怪。”
容晏抽了抽嘴角:“逢场作戏?”声音一低,语气略带不善:“嫣儿,你这么解释,孤很不满意!”
“那容相希望我怎么说?”沈容嫣眼神有些闪躲:“您说,我复述一遍。”
容晏理了理衣衫,淡然道:“自己悟。”
怎么悟……
沈容嫣跟在容晏的身后,直到他上了马车,纠结了许久,几乎快要将衣衫的衣角给扭烂,才低声道:“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是一时之气,对你,我早就死心了,所以,容相不必觉得为难,更不必犹豫,一切,都是我的计划罢了。”
话落,容晏眸子掠过一丝诧异,她接着说道:“承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