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知道,但是你无权无势,怎么帮你父亲?战歌楼,只是在乾定占几分位置,且如今应也该元气大伤,这个名分,没有什么的,这是娘欠你的,这是娘欠了你十七年的!”裴胭雪握住沈容嫣的肩膀,不容置疑道。
“女儿能拒绝吗?”沈容嫣直视着她的眼睛,裴胭雪脸色萧然,沈容嫣轻笑一声,“看来是不能,一切听娘亲的。”
“乖孩子。”
大秦,长公主府。
据说,血衣侯之女是个废物,没有继承血衣侯的本领,空有一个身份。
这话沈容嫣没少听别人这么说她,就连隔壁孙尚书家的庶女都比她强,但这死前的时候听到别人这么嘲讽,她才觉得的确如此。
“小姐。”话在彩儿的心中翻滚了许久,她还是红了眼眶:“小姐,您是长公主的嫡女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诋毁你!”
沈容嫣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何须同他们见识。”话落,她便阖上了眼睛,随意靠着身后的垫子,不再理会彩儿。
彩儿眸子一暗,低头退下,坐在马车外边。
片刻,外面忽然传了一阵吵闹声,沈容嫣抬手撩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她——大秦的摄政王容墨。
他长的与容宴极为相
似。
沈容嫣晃神了一下,想起那个芝兰玉树的人,容晏。
心尖一颤,车帘陡然落下。
片刻。
“小姐,已到长公主府。”彩儿隔帘出声提醒。
这时,沈容嫣才缓过神来,眸中渐渐聚焦,她伸手挑开车帘,抬眸盯着牌匾,长公主府!不由得面色微微一白,压去心中的不适。
刚下来,嘲讽的声音听的也更清楚。
“瞧,这个废物回来了。”一旁的路人脸色戏谑的讽刺道。
沈容嫣低眸进了府,换做以前的她,早就让人打上去了,可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人活着,总是有东西需要负累的。
而她,却为娘亲父亲的名声负累。
堂堂血衣候之女,居然是个废物。
沈容嫣自嘲的勾起嘴角,踏入了府中。
府外,看戏的人们还在吵闹:“这废物竟变了心性。”
“可能你今日说的声音不大,她没听见。”
两人点点头离开,指指点点的人也因主人物不在,而散开。
“公主,刚刚府外的刁民又来说道小姐了。”彩儿看见裴胭雪,率先禀告道。
“彩儿!”沈容嫣眸色一暗。
彩儿呐呐的看了沈容嫣一眼,退居到沈容嫣的身后
。
“你以后不必跟着我了,既然你不听我的话,你还是回母亲身边吧,我身边,盛不下你这尊大佛!”沈容嫣冷声道,看了裴胭雪一眼,“我若早知母亲在这也有女儿,我根本也不会回来,母亲演的真好,是女儿太傻了……”话落,她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
裴胭雪微微蹩眉,“今晚朝中有宴会,请帖上有你,晚上记得和我一起去皇宫。”
“呵。”沈容嫣不屑的笑了笑,没有回头。
晚上。
沈容嫣登上公主府的马车,往宫内行驶。那鸦杀令此刻就在她的袖中,打算待会儿进宫了,找个机会把它交给皇帝,这样她就安全了!
正在思虑之间,前进的马车也已经穿过几条街,她猛然眸色一冷!
也就在同时,一柄长剑,破开了车帘,对着她射来!
驾车的人早已吓得面色惨白,高声叫着“护驾,护驾,有人行刺公主!”
而此刻,正是到了一条极少有人经过的小巷,数十名黑衣人围在马车的周围!这剑对着自己刺来,沈容嫣微微皱眉,整个人向前一滑,跌坐下来,那剑从她耳边掠过,插到了她身后的马车上!
随后她面色一白,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高声开口:
“来人啊!救命啊!”
一边说着这话,她一边往马车外跑!表情惊慌失措,一双桃花眼扫了一眼包围着他们的刺客,好像险些再次被吓尿,尖叫:“你们这群没用的,本公主不指望你们保护了,本公主自己先走了!”
她说完这话,拔腿就对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她于此刻展现出了惊人的逃命技巧,那些刺客回到左砍右杀,她也十分配合地上蹿下跳,只是每次躲过砍杀,都好像是逃命的途中没有站稳,所造成的侥幸!于是这一路奔逃,也没有出什么事!她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