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说着,沈容嫣的瞳孔也慢慢收缩!她的确料到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但是她没想到这么深来,没有将人性揣度到如此阴暗的层面,现下听傅墨这般一说,她暮然感觉一阵背脊发凉!
不过,鸦杀令这个东西,本就不该她拿着,若非是裴胭雪步步紧逼,她又何至于此!
一开始,裴胭雪的确是做了一番母亲的姿态,后来,日子久了,她渐渐就露出来原来的样子,沈容嫣才明白,老虎,的确是有眼泪的,只是,不过是虚假的眼泪,虎毒不食子,在皇家,从来都是个笑话……
容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并不怀疑容墨的话,因为他这样高傲的人,并不屑于为此说谎。沈容嫣抬眸看他:“那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更没见过我手中的鸦杀令。你怎么就知道,我手中的是假的?”
难不成,真的鸦杀令在他手上?
三洲六国,世人都知鸦杀军,三千鸦杀,可以覆国,虽然鸦杀军看似已经消失了,可只有有鸦杀令,就能拥有制造鸦杀军的方法。
问完这个,沈容嫣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明明半分钟之前,他还差点掐死了她。
现下他们就能这样讨论问题了?容墨听罢这话,伸出手,掠过她的唇。擦掉她唇边方才因为他的出手,而泛出的血迹。低沉的声,再次响起,亦印证了她的猜想:“从今日起,你便乖乖做孤的宠物。孤会很宠你,满足你的一切愿望!若你听话,孤高兴了,或许就把真的鸦杀令赏给你!”
沈容嫣眸色一深,险就要动手打容墨,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前几分钟都要险些宰了她,这会儿又来一句让她做他的宠物物!她后退一步,实在没忍住:“摄政王殿下,你这么善变,你的话还能当真吗?”
容墨冷哼出声,上前一步,容色傲慢:“孤是否善变,不需任何人知道,也无任何人可以置喙!从今日起,做好宠物该做的事,才是你该在意的问题!”
沈容嫣闻言挑眉,扬起头迎视他。他那双眼眸极深,极美,像极了一个人,可他的眸中一片漆黑,叫她无法通过那双眼,窥探他内心的想法。
她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说,做你的宠物,你会满足我的一切愿望。那……即便我
要这大秦的皇位,你也能给我弄来?”她这话是带着点戏谑的意味说的,她当然不可能想要什么皇位,只是刻意给他出难题,顺便戳破他的大话!他怎么可能对她什么愿望都满足……
可谁知,沈容嫣这话一说。容墨忽然笑了,那笑看起来极慑人,极不以为然,也极其漫不经心。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凤眸凝锁住她的眼,那低沉性感的声,也随之响起:“你若真想要,也未尝不可!皇帝身亡,公主继承皇位,历朝历代,也有过女帝,不是么?”
沈容嫣眉心一跳,有点被他这说词吓到了!看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似是真的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定下帝王的生死。甚至连她怎么登上皇位,他都给她想好了!皇帝的性命都如此不值一提,那么,自己的这条小命,在他眼里大抵就如同蝼蚁了?
她顿了顿,忽然沉眸正色道:“摄政王殿下说这种话,不怕本公主告诉皇上?”
容墨听完这话,忽然沉声大笑,似听见什么极其好笑的事。那笑中是十足地戏谑与不以为意,捏住她下巴的手,力道亦重了几分,却并不会令她觉
得疼痛。扬眉道:“怕?你觉得,怕的会是孤?孤劝你最好不要将这话说给他听,否则大秦的皇帝陛下,会自此夜不能寐。或许他还会选择杀了你,绝了孤扶你上位的可能。若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这蔑然的表情和傲慢的态度,令沈容嫣信了他所言是真。下巴还在人家手中,沈容嫣也不在意是否该想法子挣脱,凝眸问:“如果我不答应做你的宠物呢?”不答应,就只有死路一条?
“孤的意思,便已是既定的事实,由不得你不答应!”说完这话,容墨松开她的下巴,似她已然是他的所有物。这根本不必征求她的同意,她答应不答应,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因为这已是事实!
随后,容墨微挑眉头,转过身,凝眸扫视。但凡他眼神所过之处,大臣们一个一个跪得更低,头也深深地埋下,这番情景,便已充分地向沈容嫣展示了他的权威!
沈容嫣摸了一下自己刚刚被容墨捏过的下巴,还留着点淡淡的热度,但那股由他带来的压迫感,也似随着这热度,被撞入心间!这男人的气场,强大到可怕,只要他在那里站着,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