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一愣,随后笑了笑,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命!”
沈容嫣打了一个哈欠,并不明白他这句话指的是什么。那个命?什么命?但她也不打算细问,觉得自己很有点困了,继续闭了眼。
她倒是挺想和美男子在晚上发生点故事,但是她希望那个人是容晏……算了,她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赶紧睡吧!
将要睡着的时候,她听见自己迷迷糊糊地问了他一句:“裴野,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为什么……要叫裴野呢?”
她一问,他扭头看了她半晌。见她似乎已经睡着,呼吸了慢慢均匀起来。而他,眼眸眯起,就这般站立,足足半个多时辰之后,才似乎自嘲的慢慢地吐出一句话:“裴野,赔上所有赌注,也要赢……”
沈容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
她起身之后,发现裴野还在睡觉。而且这家伙睡相很不好,半条被子被他压在身下,还有一半垂在床榻,拖曳在地上,薄薄的内衫微微敞开,一缕墨发划过那张玉颜。
即便是睡着了,依旧还是勾人,令!她站在原地瞪了半晌,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自己要不要上
去把这货宰了,彻底地报了他拿假鸦杀令害她的仇。
但是想了又想,他也是受人之托。于是沈容嫣没有上去杀人。只轻手轻脚地过去,给他把悬挂在半空的被子,动作极其轻微的扯起来,替他盖好。
然后为了避免吵醒他,她迈着猫步,更加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并把门给带上。
心思流转,赔上所有赌注一切,也要赢吗?取这样的化名,他大抵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而她出门之后,床榻上的人,那双夺魄勾魂的眸子,也慢慢睁开。他睡相的确一直都不好,但是她醒来的那一刻,他也醒了!
原本以为她过来,是想杀了他,或者图谋不轨。
却没想到……却……沈容嫣。
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这两人互相猜测着对方是什么人,但摄政王殿下一大早,心情就很恶劣。
“王,昨夜公主在裴野那里留宿了!而且,听说他们晚上没有发生任何激烈的斗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平静,也没有半点公主找裴野算了账的迹象,但是在一个房间待了一夜,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业觉慢慢地禀报一个事实,说完
之后,他发现王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容晏听了这话,也的确是不太开心。但是这不开心是为什么,他却理不太清楚。
凤眸睁开,半扫了业觉一眼,沉声问:“还有呢?”
“额……还有,听说昨夜南昌亲王被公主推到河里去了,不仅仅如此,公主还跟着跳下水,公主不会水,裴野跳下去救了公主。但是公主说南昌亲王是她的情敌,所以她推南昌亲王下水,世人都知她俩无血缘关系,且裴野本就出身不高,故也没有闲言碎语。”业觉话落。
情敌?
嗯,她把南昌亲王当成情敌,那是不是说明公主的心上人,是裴野?
业觉默默的抹了一把心中奔腾的泪水,觉得这真的是太好了,其实说实话吧,他真的不是很能接受王会喜欢这样废物的女子……
这样好,这样好,让公主去祸害裴野吧!
摄政王殿下听了,阖上双眸沉息,似在想着要如何处置沈容嫣。却也在同时,忽然面色一变!
业觉也是一惊,立即扭头道:“王!是寒毒又发作了吗?”
容晏猛然伸手,一掌拍下!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他一掌落
下,屋内的桌案,被庞然内力劈成两半!还有内力所成的光圈,往殿外一荡,轻易地削断了殿外的几棵大树!他睁开眼,那双凤眸之中,是蓬勃的怒意和嗜血的笑,以及,关于那些痛楚的隐忍。
他沉声傲慢道:“寒毒又如何?即便寒毒发作之刻,这天下又有谁能奈何得了孤?”
他说完这话,猛然起身。负手往后院而去,那步履仿佛没事人一般。
业觉站在原地看了看的背影。
这寒毒发作,总会令王调息数日,但即便如此,就算在王寒毒发作之刻,只剩下不到七成的内力,也没有人奈何的了王!
只是,这因为王在年幼之时,奔逃时被萧家下的毒,不会致命,却会在发作之时疼痛难忍。
而这毒亦必将跟随王一生,没有丝毫治愈的可能。这痛是一生,这恨,也是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