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严肃军令,莫让人多了是非口舌。”
骆宾王的进谏已属委婉,实际上乱兵何止是惊扰百姓,简直就是欺凌百姓。白日里他曾亲眼目睹乱纪兵士强掠城外百姓财产的景象,而百姓稍有不从便遭受殴打的案件屡见不鲜,甚至听说附近乡村有多位妇女受辱的事情发生,至于强拉壮丁的事简直不值一提。
“唉,十万大兵,总会有个别宵小之辈,骆主薄你看着办便是,当然也不必太过苛责,将士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偶尔放浪形骸,骆主薄不必大惊小怪。”徐敬ye却对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却不以为然,甚至有些纵容。
“这些追随于我的大头兵们,不怕他们闹,就怕他们不闹。他们闹了,才会死心塌地跟着我。”徐敬ye自诩对于人心把握的还是很牢靠的,当然这话却不能对外人道也。
“大都督,这润州百姓同属咱们大唐子民,现在都督举旗反武复唐,率的乃是正义之师、仁义之师,若对乱兵不加管束,将来北上时,如何赢得民心拥护?”骆宾王还是耐着性子在规劝。
大概是这句话劝到了徐敬ye的仁心之上,只见他点点头,道:“晓得啦晓得啦,你看这样,我下道军令,要各部严整军纪不可再侵犯百姓,如何?”
待骆宾王捧着徐敬ye下的军令走出账外,面容上却显出忡忡忧心:“这道军令只要求不可侵犯百姓,却没有说明对违纪者该如何处罚,大都督还是在纵容乱兵!”此刻骆宾王隐隐生出一丝后悔,后悔当初是不是不该写那道讨武檄文。
而账内的徐敬ye见骆宾王离去,则收了刚才礼贤下士善纳忠谏的模样,冷笑道:“若不是看在你那封讨武檄文的面上,真懒得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