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姜绿芜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了年轻的小警察,强忍着心中的排斥,僵硬的扯起了一抹笑容。
“好、好……”
刚刚迈开了步子,姜绿芜突然听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蹲下了身子,抱住自己的头。
混乱的片段像是走马灯一般,在姜绿芜的脑海里一一闪过。
年少时对黑暗的惊恐,在监狱里毫无反抗之力的打骂,以及傅斯年的欺骗,硬生生让姜绿芜落入漩涡之中,爬也爬不出来。
“救救我……”
空荡寂寥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声,让小警察再次转过身子,却见姜绿芜缩成小小的一团。
忍不住皱了皱眉,年轻的小警察和一旁的协警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由得有了一些警惕,慢慢的走向了姜绿芜。
并不怪这两个人为什么这么提防,而是因为这里曾经有人装昏,把不注意的警察用手铐勒死,然后跑路的。
这段路旁边是护城河的河水流经的地方,装置在这里的灯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所以,每当警察带着牢犯经过这里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闪失。
“喂,别装死,你想耍什么花样?”
小警察掏出警棍,并没有带电,只想要吓唬吓唬姜绿芜。
小警察的声音让姜绿芜一瞬间清醒过来,脑海中的东西尽数消失,她抬起头,看向了小警察,神色之间有些茫然。
“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小警察几乎要被气死了,明明姜绿芜才是那个生事的人,现在说起来,生事的人怎么像是他一样!
“别废话,赶紧的走!”
姜绿芜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脚腕疼得厉害。
估计是这里太冷了,自己身上的毛病又犯了……
没有把自己的身体情况说出来,姜绿芜强忍着自己的痛,用着有些别扭的姿势走着。
绕是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姜绿芜当见到傅斯年的时候,还是有了想要哭的冲动。
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姜绿芜看着西装革履的傅斯年,只觉得恍如隔世。
在这个场合,姜绿芜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犯人,只要傅斯年一个命令,她就可以直接死去。
她的命运,原来一直都被傅斯年玩弄于股掌之间,她还天真的以为,他们是平等的,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姜绿芜想到自己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是会想到“平等”这两个字,居然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看着姜绿芜乐不可支的模样,傅斯年的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他挑了挑眉,看着对面苍白瘦弱的和鬼一样的人,不明白这个时候,她是怎么笑出声的。
猛地止住了笑,却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咳起来,一声接着一声,脑子像是要炸了一般的疼痛。
见状,傅斯年的眼底闪过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疼。有时候,当戏做多了,就会变成真的,傅斯年原来也是个俗人。
“你过得很不好。”
说完这句话,傅斯年就愣住了,他怎么会说出这句话,姜绿芜现在的下场,可不就是他做的?
“哈哈哈
哈……”
姜绿芜又是笑出声来,她的眼泪几乎要笑出来,抬起头,看向傅斯年的眼睛,几乎是泪眼朦胧。
“傅斯年,说出这句话,你不显得恶心?”
几不可察的,傅斯年的眉头皱了皱。
姜绿芜强忍住喉咙里的哽咽,如果说眼泪是笑出来的,哽咽又怎么算呢?
“傅斯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到现在,只换到了一身伤疤,和你的无情?”
无论如何,姜绿芜都接受不了,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能抱着她一起谈天说地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姜绿芜不能接受,她要傅斯年当面和她说清楚,即使没有完成傅斯年给的任务,也没有必要把她这个小人物搞的这么惨。
“明明你只是我生命里的过客,凭什么强行进来,又把我推到了这个地步,傅斯年,你好狠的心!”
如果可以的话,姜绿芜情愿在那个冬夜里就这么死去,不希望遇到傅斯年,如果不是遇到傅斯年,她这个时候如果活着,顶多为生计奔波,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你说完了?”
傅斯年的声线很冷,一向如温文尔雅的风度不见一毫,这个时候的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