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绿芜的身子被沈墨白吓得抖了一下，沈墨白从来都没有对她不假辞色过，姜绿芜看向沈墨白，见他脸上全都是不加掩饰的阴鸷，姜绿芜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害怕。

见没有人答应，沈墨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他眼前熙熙攘攘的，全都是以前的旧人，有死的，还有活的。

姜绿芜慢慢的走了过去，沈墨白刚才爆发出来的气场，让姜绿芜腿软，她现在还是忍不住心悸，但是姜绿芜并没有忘记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沈墨白。”

沈墨白猛地看向姜绿芜的方向，他现在并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也不相信自己得耳朵听到的，沈墨白觉得，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试探他。

“绿芜，过来。”

姜绿芜愣了一下，只有往日沈墨白很生气的时候，才会对她这么说话，她不知道沈墨白现在是怎么了，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沈墨白，是我。”

沈墨白挣扎着站了起来，姜绿芜看他身影不稳，才知道沈墨白在这里一定受了不少的苦。

什么时候，沈墨白在她的面前露出过这样的一面？必须带沈墨白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沈墨白勾了勾唇，对姜绿芜说的话一点都不客气，他的瞳孔里没有一丝的光亮，甚至姜绿芜觉得他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她。

“乖乖的，滚。”

“我不。”

姜绿芜心头一滞，她试图接近沈墨白，意外的发现沈墨白并没有排斥她的靠近，姜绿芜心中一喜，向沈墨白走近了一步。

“嘭！”

沈墨白原本对姜绿芜笑着，却在姜绿芜靠近的下一秒，一拳打向了姜绿芜。

杨祈洺站在姜绿芜的身前，面对着姜绿芜，他的身子忍不住倒向了姜绿芜：“沈墨白，你他妈真是六亲不

认啊，打的我好疼啊！！！”

杨祈洺觉得沈墨白这一拳几乎可以把他的内脏打的错位，如果这一拳打在姜绿芜的身上，杨祈洺真是不敢想象沈墨白清醒之后，恐怕不止会责怪自己，恐怕还不会放过他。

“墨白，你怎么了？”

姜绿芜扶着杨祈洺，她不相信沈墨白居然认不出她来了，她看向沈墨白，眼底的流光在打转，如果不是她，现在沈墨白根本就不会受到这种痛苦。

“墨白，你跟我们走吧，就算被抓到，让我留下来，我不想再让你替我受苦了！”

姜绿芜觉得很难过，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仔细想想，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流过眼泪了，经过和沈墨白相处，姜绿芜已经理智了很多，后来和傅斯年互怼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可是现在看到沈墨白这个样子，她实在是忍受不了。

这种痛苦，还不如让她来承受，沈墨白这又是何苦？

“早知道我就不认识你了，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而我却一直都给你惹麻烦。我就是麻烦精，我把你救出去，离你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姜绿芜对沈墨白很是心疼，她恨不得把沈墨白的痛苦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她简直就是沈墨白的灾星，根本从头到尾就是再给沈墨白找麻烦。

姜绿芜这么想着，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她太弱小，也太没用了！

杨祈洺看着姜绿芜的样子。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现在外面把手的全都是傅斯年的人，姜绿芜这么哭着也不是办法。

“行了，不要再哭了。”

姜绿芜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墨白，没有想到沈墨白居然清醒了，但是她却见他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很显然他的眼睛很是清明，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呆滞。

“你不要离

我远远的，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一个麻烦精，赶紧起来。”

沈墨白觉得头有点疼，是被姜绿芜气的，他好不容易让姜绿芜全身而退，却没有想到姜绿芜居然自己回来了，这快把他气死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知道吗？”

姜绿芜没有想到沈墨白清醒之后，还在责怪她，她知道自己这次来有些冲动，但是就是想要见到沈墨白。

“范默涵一直都说你很好，我不相信，我就自己想来看看，结果呢！”

姜绿芜这么说着，眼眶里的泪珠忍不住又落了下来，沈墨白的样子太让姜绿芜心疼，她心里后悔死了。

“墨白，我们回家吧。”

闻言，沈墨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脸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