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沈墨白，他帮她的事情太多了，让她觉得不做点什么，都觉得自己会有罪恶感。

“好。”

沈墨白听到姜绿芜只有一个好字，他有些冷漠的勾了勾唇，姜绿芜总是这样，她总是有办法让他生气，可偏偏姜绿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让他不忍心对姜绿芜说什么。

想到这里，沈墨白像是赌气一般，直接把手机挂断了。

听到沈墨白把电话挂掉的声音，姜绿芜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沈墨白居然会突然挂了电话，难道她又有什么地方，惹的沈墨白不高兴了？

不过姜绿芜回想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什么，可是沈墨白的模样，就像是她欠了他钱一样，不过细细想来，姜绿芜真的欠了沈墨白不少。

姜绿芜把手机递给了范默涵，她看向窗户外面，现在的太阳有些毒，把最后的一点雪也消融了个干净，原本积雪最厚的地方，现在只有一处污水，仿佛好几天之前，干净的白雪不存在一般。

范默涵见姜绿芜的模样，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知道沈墨白绝对没和姜绿芜说什么好听的话，她有些无奈，却也不知道该如何。

沈墨白是绝对没有办法送他离开了，只要沈墨白不想，谁也没有办法勉强他，只是今天晚上自己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姜绿芜送的。

范默涵有些不确定的想着，姜绿芜身边只有他们两个人陪着，突然他们两个人都离开了，不知道姜绿芜会不会不适应。

但是无论适应不适应，他们都是要离开的。

姜绿芜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出门，大有一副要在家里宅一个冬天的感觉，等到姜绿芜把范默涵送到机场的时候，她才意识到A市的冬天，可真是冷。

冷的要命，冷的姜绿芜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居然想要范默涵回来，不要出去了。

不过，姜绿芜还是没有说出来，要姜绿芜自己提要求，那太难了。

其实姜绿芜和范默涵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范默涵看着她的眼神，总是想要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回去的路上，姜绿芜一直都在思索，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出来。

不过眼前很重要的就是另一件事情，她接下来该去哪里，沈墨白不在国内，她也没有理由继续在沈墨白的家里住下去，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妹妹还在戒毒所。

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去看她的妹妹，现在一切的事情已经处理完，她也用不着躲躲藏藏的了，她想，现在应该尽快的找一个房子，把她的妹妹接出来。

姜绿芜想到这里，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对未来充满了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姜绿芜把火熄灭了，突然看到一旁的小盒子里面有一盒烟，她不知道是谁的。

姜绿芜突然想起来，傅斯年之前遇到事情的时候，就喜欢抽烟，一根又一根，烟雾缭绕的样子，看起来……

蓦地，姜绿芜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把那盒烟扔向了不远处，然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姜绿芜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姜绿芜说白了就是怂，没有了范默涵等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之前姜绿芜对范默涵他们的依赖感太重了。

直到现在，姜绿芜都

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一种疲惫感涌上了姜绿芜的心头，她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事实上姜绿芜都讨厌现在的自己。

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懦弱的萎缩在别人的身后，天天乱七八糟的想着无聊至极的事情。

自我厌弃的情绪从姜绿芜的心头升了起来，让姜绿芜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要怎么做。

范默涵是晚上九点的时候走的，姜绿芜就坐在自己的车里，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也不想知道，如果可以的话，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静止。

不知不觉间，姜绿芜就睡着了。

不知道在车里休息了多长时间，姜绿芜醒过来的时候，路上自己没有多少人了，她皱了皱眉，看向了车窗外面。

冬天的A市很是冰冷，姜绿芜在开着暖气的车内，都觉得冷风顺着自己的脖子灌了进来。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现在她只有一个妹妹了，姜绿芜想着，她正要启动车子，这时候突然姜绿芜的手机响了。

姜绿芜被吓了一跳，她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她连忙接了起来，常衡书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和她说。

“绿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