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书哥，我不蠢，是不是有人帮我把傅家的事情摆平了？”

常衡书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勾唇轻笑，看起来像是一只狐狸一般：“绿芜，瞧你说的，这是傅家，怎么可能有人，有能力把傅家的事情摆平了？”

姜绿芜也笑了笑，可能是刚刚睡了一觉，她的脸上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常衡书看着，只觉得有些心惊，姜绿芜看起来变了不少，刚才姜绿芜说话的气场，有些沈墨白的雏形。

“衡书哥，你可不要骗我，诚如你所说的，傅家的水那么深，我一个人就这么进去，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刚刚听你说的口气，分明就是什么事情都解决好了的样子，衡书哥，我今天叫你一声哥，是真的尊敬你，你可不要骗我。”

姜绿芜说的情真意切，可偏偏她的表情很是平静，常衡书心中警铃大作，他没有想到姜绿芜说话居然一套一套的，不知不觉间，居然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绿芜，你……”

常衡书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并没有说，最后常衡书只是叹了一口气，对姜绿芜说道：“真的没有，是你想多了。”

常衡书的话音刚落，姜绿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幽深的瞳孔看起来变幻莫测，常衡书心下一惊，姜绿芜这些天变了不少，尤其是看人的眼神，那目光就像是沈墨白坐

在他的面前一样，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姜绿芜皱了皱眉，她几乎可以肯定，常衡书绝对知道什么，她的猜测也没有错，有人在背后帮她！

目前为止，姜绿芜只能想到沈墨白，之前沈墨白在傅家的地下室呆了一段时间，姜绿芜心中隐隐的觉得，沈墨白就是在那个时候帮她把事情搞定的。

其实比起沈墨白，姜绿芜从来都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沈墨白已经帮她了很多，她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

“那既然这样，我也不敢接受傅家这个烫手山芋，毕竟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傅家水太深，我一个人不敢进去，怕把自己淹死。”

就算沈墨白帮姜绿芜把傅家的杂草都清了清，但是傅家地方这么大，总有沈墨白看不到的时候，更何况沈墨白清的急，常衡书接手的时候，也是头痛了不少的时间。

“别别别，绿芜，就当你帮帮我不行吗？有我护着你，你还怕什么？”

姜绿芜却是忍不住勾了勾唇，她不相信这中间没有沈墨白的插手，但是常衡书不说出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了。

想到这里，姜绿芜就站了起来，她就不相信，如果常衡书如果真的非她不可的话，还能憋多久。

“你这又是何必？”

突然，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常衡书旁边的江明月开口了，她见姜绿芜站了起来，便也再忍不住，开口拦下姜绿芜。

“我们既然真心邀请你，就没有想要害你的意思，绿芜，我以为你知道的，衡书对你很好。”

姜绿芜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她最是讨厌别人的威胁，她已经被傅斯年威胁够了，现在江明月用常衡书当初对她的好来威胁她，未免也太过于可笑了。

“明月姐。”

姜绿芜顿了一下，她现在对江明月的印象并不好，当初江明月对她的帮助，早就在她一次又一次反复无常之中消磨殆尽，不管江明月有什

么苦衷，现在她这么对姜绿芜说话，未免也太不把之前帮助傅斯年做伪证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我不过也是向你……”

姜绿芜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在看到常衡书的脸色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住了，常衡书对她太好，她不想让他伤心了。

“衡书哥，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挺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的时间，回头我请客吃饭，至于你今天说的事情，我看还是先缓一缓，让我好好想想，下次我们单独聊。”

姜绿芜说完这句话，就想要离开，常衡书没有想到姜绿芜说离开就离开，根本就不给他圆谎的机会，沈墨白说了不能和姜绿芜说，就是怕她心里有愧疚，可是看姜绿芜现在的模样，常衡书觉得姜绿芜自己估计野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你为什么觉得是沈墨白帮你的？”

姜绿芜转过身子，她微微的歪了歪头，其实这只是一种感觉，她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想到的就是沈墨白，只有沈墨白，才会帮她把所有的路都铺好，生怕她受到一点委屈，但偏偏沈墨白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让她摸不清沈墨白的心意。

“没有为什么。”

半响，姜绿芜只能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