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挤出话,他从旧毯里探出手去拉她的。
石云秋没再如之前那样甩开他,反倒乖得很,由着他轻握,却道:「是小伤,没什么好担心……你别又『抹』了它。」
「妳也晓得……我、我会担心吗?」调息,他重重一吐,惨青的脸色稍稍恢复了血红。
瞥见她被银叶坠割伤的口子还渗出血,他想也未想便凑唇去吸吮,满腔恼怒在饮了她的血后,都化作滚滚热流。
石云秋方寸满涨。
发现他身躯仍隐隐轻颤,她钻进旧毯子里,如八爪章鱼般紧紧环抱他,另一边则打散自己的乌辫子,任那头长发覆落,为他取暖。
搂紧柔软香馥的身子,玉铎元嘴角模糊有笑,脸庞不禁埋在她颈窝,叹息般低语。
「我没想到能在这儿见着妳……我算过,约莫再五日,便能处理完川境的生意,我……我心里琢磨着,届时要上『霸寨』去看看妳,我们『走婚』……我上妳那里『走婚』,走很久、很久的婚,一辈子都走在一块儿……石云秋……妳还要跟我分手吗?」
「你……」她咽了咽微梗的喉头,双手将精瘦的男性身躯抱得更紧。
哪是真要跟这男人分手呵?
他不把一辈子全许给她,她会内伤到呕血的!
男人气息粗嗄,还喃道:「我一直想着妳,一直……想着……」
他的吻落在她耳畔、温暖的面颊,然后寻找她的唇。他感觉身体热烫起来,寒意退散。「石云秋……别跟我分手,我不想分啊……」
「我、我不分了,我们不分手……」喉又堵堵的了,实在不争气,但就是忍不住红眼眶。「玉铎元,我不只要你的人,也想要你的心……肯给吗?」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穿透她的,也让她看进瞳底,毫无保留。
「有何不可?」
以往,他可以说得淡然,然而这一次的允诺,却是情深了。
石云秋勾唇一笑,开怀了,畅意了,她珍惜地捧着他的脸,**滑进他恢复成酱红色的唇瓣,和他缠绵起来。
不远处,枣红大马睨了身体缠成麻花儿状的一双男女一眼。
牠大鼻孔呼噜噜喷气,再甩甩漂亮的长鬃,低头继续用大板牙喀掉厚雪。那雪层底下总会时不时地发现顽强生长的劲草,是只有牠这种老行家才寻得到的好料啊!至于那两个亲热在一块儿的人儿嘛……
呼噜噜……
就随他俩欢喜,尽情**吧!
反正也不是头一遭瞧见,牠的大**早看惯喽,再多看几回也不怕!
★★★
「霸寨」的冬,今年过得特别「暖热」。
鹅毛雪花依旧飘呀飘,呼呼寒风仍然吹呀吹,但气氛就是大大的不同,因为头儿的男人上寨子「走婚」来啦!
有一张好皮相供在面前养眼,有男人精健的肉躯在身旁温暖着,天天有得滋养、有得快活,再悍的姑娘家都会变成绕指柔。
趁头儿此时凤
心大悦,有啥杂七杂八的要求尽管开口,保证说十件、允十件,问百项,照样不手软地允百项!
唉唉,真希望这位玉家大爷别走,干脆在寨子里长住下来算了。改天大伙儿得轮流跟头儿咬一下耳朵,建议她把男人招赘进寨,日日有乐子可寻,多好。这么「走婚」得从江南一路「走」来西南域方,很累的啊!
再几日就过年了,寨子里年味儿已浓,每家每户都糊上新门纸和窗户纸,把红纸剪出许许多多喜气图样,贴得四处红。
「玉家的主爷没打算赶回玉家大宅里吃团圆饭,硬是要留在这儿,夜夜跟我挤在这小小炕上吗?」
「我乐意。」淡道。
「呵……」
「有什么好笑?」俊眉微挑。
「我笑啊……玉大爷也迷上我香软的身体了。」
「妳迷上我,我迷上妳,礼尚往来,妳我都没吃亏。」
尽管屋外寒风飘雪,里头已烘得暖呼呼,铺着软垫的炕上,男人从身后环住女人,他的胸贴熨她的背,两人发丝尽散,气氛魅情且慵懒。
女子又逸出低幽的笑音,纵爱后,浑身舒懒得直想合睫睡去。
男人的吻仍不断在她润肩上轻啄,大掌来回抚着她美好紧致的身段。
石云秋嘴角轻翘,下意识细吟,幽幽说:「娘说……你生得太美、太俊,不太好啊……」
「嗯?」玉铎元不禁一怔,神智凛了凛。
他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