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前胸,观察者三皇子的反应,直到感觉三皇子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眼睛的血色也渐渐退散,皇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慢慢回落,“清晖,你觉得怎样了?”
三皇子还是喘,浑身脱力,说不上话,皇后叫来宫人,将三皇子扶着在软塌上坐下,宫人忙得沏了茶端上来,皇后伸手试探着放在三皇子的面具上,一边小声询问:“清晖,把面具……摘下好不好?”
第一次做的“噩梦”三皇子早就不记得了,但是水盆中自己狰狞的倒影,他却再不能忘,从那之后,三皇子便就闭门不出,性子愈发孤僻,到后来,三皇子不知怎么的,就非要戴面具不可,皇后被他磨得没办法,亦是心疼,就心软了,亲自去了御书房抹着眼泪跟万岁爷说了此事,万岁爷拍了拍皇后的肩膀,没说什么,转天,内务府就给皇后宫里,送去了几副黄金打制的面具,从那之后,三皇子除了睡觉,从白到黑都戴着面具,从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许是三皇子的确口渴,也许是此时三皇子脑子还混沌,便就点头答应了,皇后松了口气儿,伸手摘下了三皇子的面具,甫一看清楚那面具下的脸,皇后的眼睛就是一缩。
她是太久没看到三皇子这张脸了,冷不丁地又看到,仍旧被惊到。
连她这个做娘的都是如此,更何况别人呢?
皇后心里难受,面上却不敢流露,端着茶杯喂三皇子喝茶,一杯茶下肚,三皇子才慢慢缓过来,殿中已经被打扫干净,没有一点儿刚才的凌乱。
三皇子直勾勾地看了看面前的皇后,顿了顿,又在殿中环视,眼中涌上些许疑惑:“母后,儿臣方才……又做噩梦了?”
皇后鼻头一酸,随即摇头道:“没有,不过就是你身子弱,赶着秋老虎发威的时候,你撑不住,有些头晕罢了。”
这都九月了,哪儿来的秋老虎?
三皇子苦涩地牵了牵唇,却也没有揭穿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