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住的好,没得叫人知晓了殿下跟王妃的行踪,又招来杀身之祸。”
这也是冯贺为什么要一下子采买那许多东西的原因。
赵清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当下也庆幸自己当时在火场遗下了平安扣,有那么平安扣在,他跟翩翩说不准就能逃过一劫,甚至从此彻底告别这悲苦多舛的前半生,开启宁静平和的下半生。
“你说得对,这个时候咱们自然是不能主动冒头的,一切且等着京师那边的动静,再做计较,”赵清明点了点头,又蹙了蹙眉,问冯贺道,“我听着你声音似是不大对,是什么缘故?是着风寒了吗?”
赵清明失明多年,眼睛看不见了,耳力倒是比寻常人敏锐不少,他听着冯贺的声音比之从前不大对劲儿,沙哑不说,更是虚弱不少,每说几句便要停下来喘息一番,可是像冯贺这样的练家子出身,便是病了也不至于虚弱至此,赵清明故而十分担心。
冯贺一怔,随即掩饰地笑了笑,跟赵清明道:“回主子的话,属下并未着风寒,不过是那夜被烟熏得狠了,所以嗓子一直不大安生罢了,想来再过几日也就好了,让主子挂心了,是属下的不是。”
赵清明还是觉得这并不是被烟熏的缘故,他跟翩翩也被烟熏得狠了,可是如今嗓子也已经恢复了,哪里像冯贺这样,非但没有好转,反倒还严重了这许多,不过转念一想,这或许跟冯贺一直在外奔走有关,许是累得很了的缘故。
当下赵清明便道:“京师那边的动静一时半会儿也传不过来,这几日,你便就别外出打探消息了,留在家里歇着吧,好好儿养养嗓子。”
“是,多谢主子记挂,那属下便就先行告退了。”冯贺应声,当下便就躬身退下了。
冯贺果然没有再外出奔走,不过他也没有安生将养,除了趁着天晴,下山买了一大车柴火回来,又自己动手,又在院子后面,引了条山泉下来,这样一来,只是方便家里用水,直接打开后门从山泉取水就是了,就不必非得去别的地方取水,既费力又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