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平身,”赵清暄缓声开口,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跟五皇子道,“坐下说话。”
“是,多谢皇兄。”五皇子平身,在椅子上坐下,腰背挺得笔直,一看就不是放松舒适的坐姿,就像从前,赵清暄在万岁爷面前一样。
赵清暄的目光在五皇子身上一扫而过,忽略心头的复杂,冲孙少阙使了个眼色,孙少阙旋即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然后便躬身退下了。
婢子过来奉茶,退下之后,赵清暄才缓声开口:“这时候过来所为何事?”
五皇子放下茶杯,转向赵清暄,仍旧一脸毕恭毕敬,道:“回皇兄的话,臣弟有要事相求,夤夜前来,还望没有搅扰皇兄歇息。”
赵清暄闻言倒是来了精神,目光似乎也变亮了不少,随即就询问道:“所为何事,你且说来,只要是合理的,为兄自然会答应。”
五皇子闻言,表情却没有一丝放放松,反而越发凝重,只见他突然起身,然后行至赵清暄面前,跪倒在地,在赵清暄错愕的注视下,只听他一字一字认真恳切着道:“皇兄明鉴,父皇素爱佛法,卧病之时,更是日日不离佛经,一直都是臣弟伺候在侧,日日诵读佛经,臣弟起先不过是尽人子之孝,却因受父皇熏陶,亦为佛法所痴,臣弟曾发下心愿,为父皇诵读誊抄世间所有经书,奈何父皇西去,此愿未了,臣弟倍感羞愧,亦觉遗憾,故而臣弟盼望能弥补此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