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虽不识抬举,但人却是郡主送出宫的,难道郡主就不怕遭人记恨?”
幼僖轻笑,仿若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说句重话,遑论记恨。”
秦陆白拍拍云舒的肩:“这你就不知道了,他记恨你,最终也只是会惹得陛下不快,但到底只是小事,只要不出格,略略给你使些绊子,陛下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可记恨世安郡主就不同了,别说使绊子了,就是敢在背后嘟囔两句,话要是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你信不信,太后得给他把脖子拧下来。”
这话说得夸张了些,云舒忍不住笑,倏然注意到幼僖头上的珍珠头面,笑意缓缓退去,略一思量,竟是对秦陆白的话有了几分认可。
席间,幼僖再与秦陆白云舒闲聊了一会儿,稍后又去与秦国公和国公夫人问安,便提早离了席宴。
等秦陆白见了爹娘后,回头欲找云舒时,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离了宴席。
而这场宫中夜宴,一直持续到亥时,众人才相继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