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似乎听明白了,一张脸顿时煞白,却不敢不应声。
下一刻,只听景文帝沉声吩咐:“今日之事,朕不希望外传,若外头风言风语传出一个字,朕定然不会轻饶。”
“是。”众人应声。
裴子绪略一迟疑,还是开了口:“陛下,那贞贵妃……”
随葬品被盗,再查不出背后真相之事,必然不会葬入妃陵,但如此一来,岂非不是连贞贵妃下葬的时间也要耽搁?但倘若先下葬贞贵妃的遗体,再查出失窃案的真相之后,将追回的随葬品再行葬入,又免不了要再开一次妃陵,这可是开朝以来绝无先例的事情。
裴子绪不敢擅做主张,但此事他又有着推不开的责任,不免犹豫。
景文帝沉吟许久,忽问众人:“你们是怎么想的?”
这话一出,无疑是将一个悬着铁球的天秤放在了众人的面前,但不论怎么选择,都会偏颇一方,若出了事,只怕是不好交代。
一时间殿上再次寂静下来,便是秦陆白也沉默不言,只是静观其变。
再等了一会,约莫是知道不会有人主动站出来提出什么意见,景文帝转身走向御座:“罢了,此事交给刑部,尽快查出随葬品丢失的真相,将东西找回。另外,此事严禁外传,但朕许刑部查案之时可便利行事。”
“陛下的意思是……”秦陆白话音一顿,抬眸望向御座。
景文帝定睛看着他,一眼瞧出了他的花花肠子,却顺势而下:“朕的意思,只要不太过逾举,要做什么你们自己看着办,不必事事都来烦朕。”
秦陆白要的就是这句话,当下高声应道:“臣多谢陛下,定不负陛下所托。”再斜目睇向身后,黑白分明的眸子隐透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