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檬!”被激怒的苏如悠走到何雨檬的面前,说:“佳琪把郎家赫让给你,是你的幸运!”
“还是说因为传闻郎家赫身患绝症只有三个月的命,你们不舍得何佳琪守寡又舍不得放弃这门联姻?”
被戳中心底的想法,苏如悠脸色很难看,嘴角抽了抽,恨恨地看着在她看来此时牙尖嘴利的何雨檬。
“总之,我是不会嫁给郎家赫的!要么让何佳琪去结婚,要么就别要这门联姻了!”
冷冷说罢,何雨檬转身上楼。
走到转角处又听见苏如悠尖利的声音:“何雨檬,我告诉你,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褚玉飞已经是佳琪的人了!”
何雨檬的心被后半句戳了一下,极速心凉如死。
这个家,她是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何雨檬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大厅外面冲去。
家,早就已经不是家,深爱的男人
,仿佛是她从来不认识的模样,何雨檬一颗心疼得,让她的整具身体都克制不住颤栗。
仿佛,只有酒精能够麻痹自己。
活了这么多年,何雨檬头一次喝得烂醉如泥。
她不想回家,她在酒店订了房间,她迷迷糊糊打开房间大门,就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男人显然也是极度不清醒,他如同一匹狼一般将她按在墙上,狠狠吻上。
何雨檬下意识想要避开,但转念一想,她还是搂住了那男人的脖子。
与其,被家人逼着嫁入郎家,被传说中凶残无情的病秧子糟蹋,还不如,把自己干干净净的身子,交给别人。
男人本就已经情不自已,见她明明极度羞涩,却还努力主动,他更是不能自控。
一夜旖旎入骨。
第二天早上,何雨檬是被痛醒的,骨头散架般难受。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最先却是看见一盏奢华巨大的吊灯,她喃喃道。
昨天晚上与人纠缠的片段像梦境回放般零星入脑,何雨檬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扫了一眼四周:“这不是我的房间……”
此时,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慢慢入耳——
轰!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浴室里有人在洗澡!
应该是个男人!
瞥到他身上的痕迹,显然,昨天晚上,她是跟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宿醉让她有些断片,她怎么都想不起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跑到门口,刚想开门,却被人拉了回来,摁在了门板上。
是他?
郎家赫棱角分明的脸在她的面前放大,撞入她的视线,何雨檬的心咯噔了一下。
郎家赫凑过去:“就这么想走?”低沉如酒的嗓音透着一丝嘲讽。
赤着上身的男人,胸肌结实,趁得
他气场强大得让人压抑,丝毫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个身患绝症的人。
郎家赫的气息打在鼻尖,何雨檬别过脸去,侧脸却烫得很。
她竭力调整呼吸,尽量冷静,问:“郎家赫,我怎么会在这里?”
“嗯?你好像嫌弃我?”郎家赫问着一把扣紧何雨檬的腰,逼使她紧紧贴入他的怀:“你们何家可是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别装模作样!”
何雨檬愤怒,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他的体温有多热,他的语气就有多冷,明显是在嘲讽,施舍她。
愤怒过后,心中又有一抹说不出的悲凉。
她最想逃离的人,最终,却亲自把自己送到了他的手中。
就像,躲不开的无奈宿命。
“郎家赫,我告诉你,不管我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嫁给你!稀罕郎氏少夫人身份的人不是我!你走开!”何雨檬的声音软软,却很坚定,她抬手用力去推郎家赫,郎家赫却一下子将她死压在门板上。
下一秒,他挑起她的下巴,墨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眸底怒意泛泛:“你不稀罕?你昨天晚上的表现可是热情得恨不得要我马上让你怀上孩子!何雨檬,其实,你跟你妹妹一样,喜欢跟男人欲擒故纵,让人恶心!”
语气里全是鄙夷。
“我跟她不一样!”下巴很痛,何雨檬艰难地回应,尽力摇了摇头,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郎家赫向来讨厌女人流眼泪,他见状拧了眉峰,不悦地松开了何雨檬的下巴,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