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白虎目露不解,低头没有再说啥。
“对了,你有想过申雨泽为何这个时候来江海吗?”钱镇江目光锋锐:
“知道吗?他这次来可是带来了供奉堂的特令,打算弄一群弟子来江海做教习。”
“明面上说的好听,是来互相取长补短的,可实际呢?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之前双腿瘫了的事,想着在江海安插人手呢?”
“我在江海上任以后,江海术堂可是铁板一块,大家伙跟着我,可都是捞了不少油水,一个个富得流油,这早就让很多人馋了。”
“陈开这次的事,事情闹的确实很大,可也顺带扰乱了他们的计划,并且算是代表我们江海术堂发言,相当于给某些不长眼的家伙一个警告。”
“故,不论是为公,或是为私,我都该替陈开挡下一切。”
“无论是供奉堂那边,还是西川术堂,若是要找陈开的不是,都必须先过了我这一关。”
他语气坚定,目光郑重。
钱白虎听的肃然起敬:“我知道了。”
一旁的几个术堂高层也都是一脸敬佩,他们的堂主,他们的精神支柱,就是这么的高大,无论多难,都是不会弃自己人,于不顾的。
嘟……嘟……
突然,钱白虎的手机响了,打破了本来宁静和谐的气氛,这让钱镇江等人不自觉的眉头一挑。
钱白虎慌忙火急的接通一听。哐啷,手一抖,手机掉到了
地上。
钱镇江沉声道:“怎么了?”
钱白虎脸色瞬间面无血色:“申雨泽死了,被人刺杀了……”
字词不多,可让在场的诸人都是气息一滞,就连空气都好似粘稠了许多。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凝重。
独独钱镇江依旧一脸淡然,他抿了一口醒酒汤,微笑道:“江海,这是要风雨欲来啊……”
次日清晨,陈开也接到了申雨泽的死讯。
随即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傅剑雄,紧接着就让马福辉开车送自己去殡仪馆。
陈开来到这里之后,见到了傅剑雄与钱白虎等人,随后一同进了尸检房。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酒瓶与血腥混杂的气味,这让不适的皱了皱鼻子,敛气屏息。
四周扫了一下,陈开将目光锁定在解剖台上的尸体上,尸体不是别人,正是申雨泽。随后他走了过去。
“就在昨天晚上,申雨泽与马嘉呈他们去了就近的一家医院。”傅剑雄将自己所知道的简单说了一下:“他们本来是打算稍微处理一下,就坐飞机奔赴京城的。”
“马嘉呈、贺静等人的治疗都很顺利,申雨泽也吃了一些稳定伤势的药物。”
“但是,申雨泽的情绪一直烦躁不安,直接就将他病房内的人给全部赶走了,独自一人留在房中。”
“待到,马家人的私人直升机来到医院大楼顶部,马嘉呈让人去叫申雨泽时,却发现申雨泽早
就断了气。”
“他心脏被人刺穿了。”陈开指了指申雨泽的胸口,上面有一个很细小的空洞,不是很大,但是恰好在心脏的正上方。
不过,很难判断出,使用何物所伤。
“对,杀人的人明显是一个高手,一招就命中了申雨泽的要害。”傅剑雄说道:
“尸检的人也说了,他身上除了背部与腹部两处,你造成的不致命伤之外,就只有胸口这么一处伤口了。”
“这也说明,杀申雨泽的人非常不凡。”
傅剑雄现在倍感头大,申雨泽这种权势滔天、身世不俗的大人物,就这么死在中海了,这让他压力山大啊!
就在今早,他还没起床的时候,就接连接到了好几个电话,要求他尽早破案,以免再起风云,引起江海生大乱。
“我查过了,与申雨泽深仇大恨的几个人……”钱白虎开口说道:“他们虽与申雨泽仇深似海,可都行踪有迹可查,不可能来江海对申雨泽出手。”
“更何况他们也不可能算到,申雨泽会在昨天被你废了。”钱白虎瞅着陈开道:“这么一说,想来,这起刺杀并非仇杀那么简单。”
陈开轻笑:“也就是说,如今我出手的可能性最大了。”
“没错。”
“马嘉呈、贺静等人都是认定了,是你杀害了申雨泽,都称那是你怕申雨泽后面出手报复,所以就再次出手杀人的。”
傅剑雄点头应
道:“没错,他们都称你能废了申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