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难道我们不是杀人凶手吗?难道我们杀的人还不过多吗?一头豺狗不可能吃素了几年就忘记自己的天性,以及曾经做过的事情。痛改前非,这四个字对咱们这种人来说永远都不可能。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只有……”
“什么?”
“只做,不想。任他
因果报应,那都是上天的安排。”李骇说。
费畅转过头,目视前方。
“其实你是赞同罗大川杀夏舒源报仇的吧。”
在天台上,李骇远比费畅听得清楚,不仅是他们的对话,还有罗若冉在视频中哭声。
“我问你一个问题。”李骇说。
“你问。”
“鬼官陈的电话哪一次不是响三声嘟就接通,为什么刚才夏东马没有打通?”
“你是说……”答案呼之欲出。
“别说出来。”李骇说,“这个时间什么事都不想,最适合做的事是去黑糖喝上一杯。对了,你什么时候带小唯去开房,我想抱孙子好久了。”
“滚!”
三天后。夜。
三个男人朝一个私人码头走去。
他们这趟回祖国心愿已了,下次再回来不知何年何月。
码头上有一艘船在等他们,那艘船将会送他们出公海,再换乘一艘挂有毒柠旗帜的船。
码头上漆黑一片,隐隐约约的,他们看到远方站着一个人。
那应该是接头人。
“你们来了。”
说话的竟是一个女人。
她用Zippo点烟,火光照亮出一张俏丽的面孔,齐耳短发干净利落。
“久等了。”罗大川说。
又走进了一些,能看清女人穿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红色小夹克——大概是午夜的码头太冷了吧。
“你们见到他们了?”女人吐出一缕烟。
“谁?”罗大川迷惑。
“他
们是不是很棒?”女人说的话越来越莫名其妙。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
浪花轻轻拍打着岸边,捎来咸腥的味道。
那不是海水的味道,而是血!
血腥味是从女人背后的船上飘来的。
“你究竟是谁?”罗大川三人扔下行李,拔出枪。
“三个很棒的雇佣兵。”女人右手夹着烟,“只可惜知道他俩身份的人,都要死。”
砰。
火舌绽放,震碎了港口的宁静。
没人看清女人是如何掏枪,小莫的脑袋已经爆裂。
罗大川和老朱开火。
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老朱身后,用匕首割开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溅。
她握匕首的右手还夹着香烟。
“就剩你一个了。”
女人一枪射穿罗大川的肝脏,黑色的血流了出来。
罗大川不会立马死去,死亡的恐惧将折磨他二十分钟。
女人蹲在他面前,用手指戳在他的右肩,很快就洇出血来。
“这是他给你留下的伤口,真令人羡慕。”
罗大川在女人裸露的锁骨上看到一个纹身——一个“同”字形状的符号,后面跟着一个罗马数字九。
“算了,当做可怜你。”
女人朝罗大川脑袋补上一枪。
叮。
女人拇指弹开火机顶盖,点燃一根新烟,明亮的双眸映着火色。
她沿着码头朝这座灯火斑斓的城市走去,身后的海水浓黑如墨。
“姐姐很快就会找到你们的,稍等片刻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