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官陈给李骇打电话,让两个人上午十点去他办公室一趟。
李骇和费畅准点抵达,鬼官陈拿出十捆钞票扔在桌上,绿油油的,是美金。
十万美金,不小的手笔。
是什么单子的定金?
什么任务需要这么多定金?
烫手的钱,李骇不能轻易拿。
“这是泰国那边给的辛苦费。”鬼官陈说。
虽然李骇和费畅端掉黑桃帮的窝点是一次“意外”,但从结果来说,的确帮了泰国华人黑帮的忙,处于江湖道义,他们必须表示一下。
“那真是谢了。”李骇说。
为什么用现金,而不是给一张银行卡,是因为现金更有真实感,更有震撼力。十万美金,不是小数目了,但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眼中没有闪过一丝热度。
这让鬼官陈再次确认,这两个小子是见过大世面的。
李骇拿起两捆钞票放在鬼官陈面前。
“这是给您的抽成。”
“不用,我的那一份是另算的。”鬼官陈说。
李骇又把剩下的八捆钞票全推鬼官陈面前。
“?”鬼官陈。
“麻烦您老人家帮我们兑换成人民币,转到我们卡上。”李骇说。
“找我换,按规矩我要抽三分。”鬼官陈说。
“那就按规矩办。”李骇说。
离开鬼官陈的办公室,没过多久钱就到李骇和费畅的户头上,两个小时
后,这笔钱转到了另外一个户头——向日葵孤儿院。
刘院长给李骇打电话,感谢他再一次的捐助。
李骇笑着和刘院长寒暄,说有时间一定去看看她老人家。
只有在接听刘院长电话的时候,费畅才能在李骇脸上看到这种笑容——犹如一个恭恭敬敬与长辈聊天的大男孩。
没有弹头、没有刀锋、没有鲜血,只有和煦的阳光,以及一抹让人安心的安全感。
“怎么样?孤儿院一切还好么?”电话挂断之后,费畅问李骇。
“还是老样子。”李骇说,“有时候真想回去看看。”
费畅理解李骇的心情。
李骇在被阿瑞斯公司挑中之前,一直就生活在向日葵孤儿院,如今的刘院长,则是当年负责管李骇的生活老师。
向日葵幼儿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李骇的家,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李骇既想回去,又不能回去。
“真是不好意思了。”李骇说。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费畅问。
“这么一大笔钱,全部捐出去了,没给你留下一点约会基金。”李骇说。
“说的就好像以前你有给我留过似得。”费畅说。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现在是两个人,说不定很快就变成三个人。”李骇说,“房子,车子,奶粉,哪一样不用钱。”
“小唯大学还没有
毕业,你也真够操心的。”费畅说。
“唉,这是为父之责啊。”李骇说。
“滚!”费畅说。
“对了,说正经的,接下来我要多接点单子。”李骇说。
“孤儿院还是有事。”费畅说。
“嗯,院里有四个孩子查出来心脏有问题。一个国际慈善机构愿意帮忙联系美国的医院进行手术。但前提是孤儿院需要获得资质,那个资质需要钱才能办下来。”李骇说。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费畅说。
“打给谁?”李骇说。
“鬼官陈啊。”费畅说。
“倒是不用这么着急。”李骇说,“你先想想下午怎么跟小唯约会吧。”
费畅和小唯的约会很简单,就是先在学校里散散步,吃个晚饭,然后送小唯去黑糖上班。
下班之后,他再送小唯回学校。
费畅走了,房间里就只剩李骇一个人。
他准备玩一会游戏,然而有人敲门。
李骇放下手柄,视线盯在大门上。
门外的不是物业。
因为物业的脚步声,从刚出电梯就能被李骇听到。
无声无息的脚步,说明门外人经过专业训练。
敲门,说明门外人懂礼貌。
“进来。”李骇已经猜到了。
门外人明明没有钥匙,却轻松打开了门。
是顾芝。
“想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