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骇右手里的菜刀也停了。
停在神秘刀客的颈部。
“我就不明白了。”李骇说,嘴角淌血,“你们开大招为什么总要留在最后,又不是打游戏,需要蓄气。”
“我输了。”神秘刀客说。
“承让了。”李骇说。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神秘刀客只说过这一句话。
最后那一刀。
是他压箱底的秘法,千锤百炼,十步一杀。
但,
中刀者不仅在最终的一瞬避开要害,更是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要对手愿意,自己的脑袋现在已经离颈飞去。
他既然输的很彻底,就不能再难看下去。
缓缓的,他从李骇肩膀将长刀拔出来。
整个过程中,李骇一声不吭。
长刀拔出,朝旁边一甩,将刀刃上的血迹甩掉,归回刀鞘之中。
神秘刀客转身离去,走向大雨之中。
雷电交加,照亮他的背影。
“像不像一部电影的结局。”李骇说。
“你怎么样?”费畅说。
“小意思。”李骇还在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即便他的身影已经消失,街上只有斜着挥洒的细雨。
“有点遗憾啊。”李骇说。
“什么?”费畅说。
“打了这么久,直到最后也没有看清他的脸。”李骇说。
费畅翻了一个标准的白眼
,很嫌弃。
“你刚才是不是翻白眼了?”李骇。
“没有。”费畅。
“别以为我没看见。”李骇。
“没有。”费畅。
“你这人吧,不仅小心眼,还嘴硬。”李骇。
“懒得跟你废话。”费畅。
四楼上。
一瓶上好的二锅头已经见底。
按理说,战斗应该早结束了。
鬼官林和鬼官陈很清楚,在一楼大厅和李骇费畅两人对战的人是谁。
煞刀。
藏于历史黑暗之中的一柄利刀。
他们古老,传统,神秘,无往不利
他们听命于长老会,对一切不守规矩之人进行处决。
从未有人听说过煞刀的败绩。
难道,这一次失手了?
不可能。
“时间好像有点久。”鬼官陈说。
“慢工出细活。”鬼官林说,“但愿一会下楼的时候,场面不要太血腥。”
“那种场面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鬼官陈说,“但如果,是我的人活下来,你觉得这事情该怎么收尾?”
“你我当鬼官二十年,何时见过这份如果。”鬼官林说。
“凡事,皆有第一次。”鬼官陈说。
“那意味着将会有天大的麻烦。”鬼官林说。
咚。
一柄菜刀从天而降,斜着插进木质饭桌的中央。
“天大的麻烦是多大,我想听听。”站在楼梯口的李骇笑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