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话很有分量,李骇身上的电流消失了。
但三位特事队长没有打算放老人过去接触李骇的意思。
“什么意思?”老人问 。
“二爷,我们不能让你把人带走。”第二队长孟浮生说。
“若老夫非要带走。”老人说。
“我愿与煞刀一较高下。”孟浮生说。
“就凭你也配。”老人说。
这里明明是特事队的地盘,但老人却丝毫不留情面。他对孟浮生的讥讽,让在场特事队的成员愤愤不平起来,陆无北甚至有想跟老人争论的冲动。
“二爷说本人不配,本人便是不配的。”孟浮生说,“但这个人,您今天的确也带不走。”
孟浮生的态度不卑不亢,就像一枚透出地表的钉子——不会主动出击,但谁也别想踩住它的头。
“小子挺有种,你就是孟浮生?这几年你倒是名头正旺。”
“只是秉公办事而已。”孟浮生说。
“好,就给你一次机会。”老人说,“你若能战过我门下四名煞刀,李骇那小子就留你们这。”
一打四?
这未免太不要脸了。
陆无北气愤不已。
“加我一个。”她说。
孟浮生一摆手,示意陆无北不要掺合。
“行,还望您老人家说到做到。”
已经完全恢复气力的李骇也觉得这个
条件挺不公平的,走廊这么窄的地方,孟浮生一个人对付四个煞刀,还不是几刀就被削成人棍?
老人愿意为李骇出头,这份心意李骇心领了,但他不想通过这种比试。
四个头戴斗笠的煞刀,走到李骇面前,然后齐齐转身,正对孟浮生,手轻轻抚在刀柄上。
孟浮生想留下李骇,就要冲过这四人做成的刀阵。
“请吧。”老人说。
“二爷,手下留情。”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走廊,他留着两撇精致的胡子,用手帕不停擦着额头的汗。
“廖局长。”老人说。
“副局。”在场特事队成员说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廖副局长走到孟浮生面前,“孟浮生你在二爷面前耍什么横?”
“我要留下那个人。”孟浮生说。
“二爷是什么人,他说带人走,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他的人有没有在咱们这里受委屈,又不会真把人带出咱们特事队,你表现得这么紧张,倒显得二爷小题大做了。”廖副局长说,“二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这个孟浮生一般见识。”
老人冷哼一声。
李骇心中乐了。
这胖子可以啊,表面上是训斥属下孟浮生,暗中则是把二爷的路堵死了。假如二爷硬要带走李骇,就是二爷
他老人家不守规矩。
“都还挤在这里干什么?”廖副局长说,“还不快让二爷和他手下人见见面,说说话。”
“少给我来这一套。”老人说,“你听清楚,我是要把李骇这小子带出你们特事队。”
“您这不是让我难办吗?”廖副局长说,“不过这事还有得谈,有得谈,二爷请挪步我的办公室。”
廖副局长接着吩咐属下们:“现在差不多也快到饭点了,你们领这位小伙子去食堂吃点东西。”
“好啊,我正好饿了。”李骇说。
廖副局长的办公室里有着一个大鱼缸,养着十几条红色的热带鱼。
“二爷,我这有新到的上好龙井,给您沏点?”廖副局长打开办公桌后面的硕大的书柜,从里面拿出一个茶罐。
“不劳大驾了,廖局长。”二爷说。
煞刀守在门外,此时屋里只有他和廖副局长两个人。
刚才走廊的时候,二爷的后背挺得笔直,现在他则弓下了背脊,呈现出一种老态,就像李骇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私下里喊我小廖就行。”廖副局长说。
“老夫可没那个胆子。”二爷说,“给一句痛快话,这人到底是能放不能放?”
尽管老人说不喝茶,但廖副局长还是用开水沏好了
一壶。
他用茶水冲洗两个茶杯,然后到出两杯亮如蜜色的茶。
“唉,您就不要为难我了,我也是听上面的命令办事。”廖副局长说。
“上面的命令?”二爷露出冷笑,“我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