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
“谢谢。”
白芷拿着两个杯子,给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李骇一个,自己走到长沙发前坐下。
“真是没想到,我们会再这种情况下再见面。”白芷说。
“嗯。”李骇握着杯子没有喝,“而且,还知道了你的名字。”
那个清晨,李骇曾问过白芷的名字。
白芷笑着说,下次再告诉他。
并非是故作神秘,而是对自己身份的一种保护。
一夜欢好的最大魅力之处,不在“欢好”,而在“一夜”。
一夜过后,各奔天涯。
欢好于动情,相忘于江湖。
可命运偏偏安排两人在半年后再次相逢,李骇知道了白芷的名字,而且是本名,连编造一个假名的机会都没有。
白芷很意外李骇竟还记得此事,她本以为只有自己记得,她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酒。
“那么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呢?白纸黑字的白纸,还是那味中药?”李骇说。
“后者。”白芷说,“那你呢。害怕的害,还是骇人听闻。”
“惊世骇俗的骇。”李骇说。
白芷忍不住笑了一下,转过头不让李骇看到。
“你给很多人当过保镖?”她问。
“不算很多。”李骇说,“但我干掉过不少保镖。”
“那我岂不是很安全。”白芷说。
“你是否安全一半取决于我,一半取决于杀你的人。”李骇说。
“
听你的口气,我还以为你能保证我百分百没事。”白芷说。
“如果我这么说,你明天就会提出换人。”李骇说。
“也是。”白芷说。
“你倒是不怕。”李骇说。
“怕什么?”白芷说。
“听到有可能被杀,你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李骇说。
“人总会死的。”白芷说,“不是死在这里,就是死在那里。不是死于谋杀,就是死于意外。因为有被杀的可能,所以被安排了保镖,死亡风险反而比过马路时被失控的大货车撞死要低。”
“思维方式与众不同,难怪你年纪轻轻就成了博士。”李骇说。
“这也不是我刻意追求,只不过读着读着书,就变成了博士。我擅长人格与记忆的领域,莫名其妙就变成了MSS的专家。”白芷说。
“看来解剖尸体,是另外两位博士的工作。”李骇说。
白芷有些惊讶。
实验室内部结构与研究内容是对外保密的,而且刷完卡后,是一小段隔离区,李骇即便把头伸进门,也不可能看到什么。
“获得信息并不需要完全靠眼睛。”李骇说,“我很熟悉福尔马林的味道。”
“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白芷问。
“除了你们三个人,实验室里还有四十三个活人。那些人绝大部分应该是辅助你们的助手,他们从另外一个门进入的实验室
。”李骇说。
“绝大部分吗,用词还真是严谨。”白芷说。
李骇明显注意到白芷并不想透露有关实验室的信息,保密意识非常到位。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李骇说。
“你对我有戒心。”白芷说。
“这倒没有。”李骇说。
“可你一口酒都没有喝。”白芷笑了,瞬间从一个严肃正经的女科学家转变成一个妩媚的女人,“是怕酒后乱性吗?”
“我刚才说过,你能不能活着,一半取决于我。”李骇说,“工作时间喝酒,那么想杀你的人的成功率就变成了百分之七十。做个好梦。”
李骇离开白芷的房间,刷卡进入自己的房间。
他换下身上的西装,坐在床上。
白芷也换完了衣服,过来一会,她并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没错,李骇对白芷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并非是偷偷安装了摄像头,靠的仅仅是李骇的听觉。
两个房间有一墙之隔,但对于李骇来说等同空气。
如果他愿意,在注意力极度集中的情况下,他甚至可以听到白芷的呼吸声。
费畅和顾芝猜的没错,李骇的确变得越来越强。
但李骇对他俩隐瞒了一点——他变强的程度,远超两人的预计。
李骇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变强,是在那一次追捕刘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