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山上又稍微吹了一会风,顾芝回车里看了看,对李骇说鬼栀子今晚应该醒不了,至少要等到早上了。
李骇开车回小区,地下车库里,顾芝说她跟费畅扶着鬼栀子上楼就好了,让李骇送白博士回去。
“好。”李骇说,“你们小心。”
“坐电梯就直接到家门,有什么不放心的。”费畅说。
他和顾芝把鬼栀子搬下车,然后再背起鬼栀子。两人刚走没几步,顾芝转过身,对车里的李骇勾了勾手指。
李骇下车走过去,背对车里的白芷。
顾芝双手捧住李骇的脸。
费畅识趣的转过头。
“干吗,睡觉前劫个色?”李骇说。
顾芝没有笑,用手翻开李骇的刘海,果然跟她担心的一样,那对小角长高了一点点。
“你……”
顾芝欲言又止。
李骇握住顾芝翻刘海的手,放了下去,笑着轻声说道,“别担心,再长大一点,我就用指甲刀锉掉。”
兵孩接受过身体自检的训练,所以顾芝相信李骇说没事不是哄自己的。
“你才是应该时刻保持小心的那个,毕竟有人需要你保护。”
她轻轻捏了一下李骇的脸,然后找到费畅一起乘坐电梯上楼。
李骇回到车里,白芷低头看文件。
“耽误
你这么久,真是抱歉。”他说。
“是我主动要求来的。”白芷没有抬头,“开车吧。”
回到别墅后,两人互道晚安,上楼走到一半,白芷转过身。
“喂。”
“嗯?”
“你女朋友真的很漂亮。”
“谢谢。”
第二天直到中午,费畅和顾芝都没有联系李骇,说明鬼栀子虽然没有醒,但情况稳定。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费畅给李骇打来电话,鬼栀子醒了。
“你赌赢了。”他说。
“怎么讲?”李骇问。
“你晚上来看一下就立马明白了。”费畅说。
李骇不知道白芷晚上几点能从实验室出来,他身为保镖没有进实验室的权限,也更没有催里面人下班的道理。
他考虑要不要给廖炎明打电话,让他派人来替自己一会。但他知道,这么做白芷会不高兴。
“我晚点过去。”李骇给费畅发消息,刚发完不久,实验室门开了,白芷走了出来。
“干吗这样看着我,下班了。”她对李骇说。
车上,李骇问她最近总是提前下班没有问题吗?
“我这是准时下班,以前那都属于加班。”白芷说,“再说,我也挺担心那个姑娘的。”
费畅人不在,只有顾芝自己看着鬼栀子。
屋里的沙发和电
视都已经换了新的,等见到鬼栀子从卫生间出来,李骇瞬间明白费畅那句他赌赢了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鬼栀子,不管是找李骇报仇的杀手,还是要嫁给李骇的小老婆,都微微给人一种模板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优秀演员拿着什么剧本就演什么角色。
而此刻的鬼栀子就是鬼栀子自己。
这种变化很微妙,却又能让人清楚地感受到。
鬼栀子对李骇深鞠一躬。
“谢谢您的帮助。”
“小事一桩。”李骇说。
顾芝在鬼栀子醒来不久,确定她精神稳定后,就把前因后果以及李骇的分析给她讲述了一遍。
鬼栀子没有情绪波动地听全过程,以前她意识里被植入很多边界,导致行为和思考都被很多边框限制住,现在她自由了,过去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她一下子就想通了,所以她相信了顾芝和李骇的话。
李骇问鬼栀子打算怎么做。
鬼栀子说如果不打扰的话,希望继续再借住顾芝家里一小段日子,同时,会付给顾芝房费。
至于找家族复仇,鬼栀子说恐怕要先回到日本才能再下决心。
“我们能把你做点什么?”李骇问。
“请把您的刀术教给我,拜托了!”鬼栀子跪地恳求,用词尊敬。
鬼栀子的刀术是柳生一族训练出来的,凭她自己的本事,的确胜算很低。
“我不是一个好师父。”李骇说,“我只会潦草地教你一次,能学到多少,全靠你自己。”
那一夜,李骇教了鬼栀子足足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