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尸王秦先玄毫无抵抗地跟着特事队的人走了,临走前的那声毛骨悚然的冷笑像是秃鹫一样盘旋在李骇脑中。
“你没事吧。”顾芝问。
“你们两个没事吧。”李骇说。
费畅和顾芝都表示没事。
三人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接近蒙蒙亮。白羽楼还没有睡,她坐立不安了整整两晚上,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
“放心,老马应该没事了。”李骇说。
“谁关心他,我是担心你们。”白羽楼说。
“这两天有人上门找麻烦吗?”李骇说。
“一切正常。”白羽楼说,“那个……马文远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不是不关心吗?”李骇说。
“既然我看你们没事,所以我就随口问一下他咯。”白羽楼说。
“再有几个小时,老马就该被放出来了。不过他会直接回西北。”李骇说。
“他不回来告别?”白羽楼说。
“嗯。这是特事队的强制要求。”李骇说。
“这样啊。”白羽楼说。
“很失落?”李骇说。
“当然没有,只是我觉得你们拼死拼命把他救出来,连个当面告别都没有就走了,真是不讲义气。”白羽楼说。
“我刚才不是说过这是特事队强制的吗?”李骇说。
“特事队强制那是他们不讲理,马文远不来,是马文远不讲义气。”白羽楼说。
“哇,你还真是够讲道理的。”李骇说。
“对,我从来就是这么讲道理,最看不起的就是不讲义气的人。”白羽楼说。
“那要是马文远违背特事队的命令明天出现在这里,你岂不是要当场感动到哭?”李骇说。
“他要是能出现,我当场嫁给他都行。”白羽楼说。
“口说无凭,来立下字据。”李骇说。
“立就立。”白羽楼就要去找纸和笔。
顾芝看不下去了,拍了李骇后背一掌:“你怎么这么坏。”
白羽楼反应过来了,想起刚才说过的话脸顿时泛红:“你套路我!”
“狐狸要是不图那一口肉,就不会掉进陷阱里。你要是对老马没意思,就不会中套路。”李骇说。
“懒得给你说了,睡觉去了。”白羽楼说。
第二天醒来,李骇问费畅有没有联系周小唯。
费畅说他跟小唯说自己继续在出差。
李骇不解。
“你躲着她?”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事还没完。”费畅说。
“不用太把秦先玄当回事,他最后那句话应该是虚张声势。”李骇说。
“嗯。”费畅说。
顾芝和白羽楼洗漱完毕,来找李骇和费畅一起去吃早饭。
李骇问白羽楼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奇人反应。白羽楼说已经越来越适应,她竖起一根食指,指尖燃起一撮火柴般的小火苗,之后便熄灭了,没有引起其他食客的注意。
临近中午的时候,马文远回
来了。
虽然被关进了特事队,但他精神十足。
“看来在特事队的日子挺好啊。”李骇说。
“我以为会被关进牢里,没想到是被软禁在一家酒店里。他们不给我来硬的,那我也不给他们苦头吃。每天呆在酒店里就是看电视、打牌斗地主、洗澡睡觉。到我今天早上出来,小张还欠我五百块钱。”马文远说。
“你一不小心还交上朋友了。”李骇说。
“咱以后也算是在江州特事队里有认识的人了。”马文远说。
“就没什么缺点?”李骇问。
“非要说的话,一是不能外出透气太闷了,二是吃的全是外卖,太难吃。”马文远说。
“那你在里面有没有惦记着谁。”李骇说。
“你啊。”马文远说。
“除了我呢。”李骇说。
“还是你啊。”马文远说。
“就没有别人?”李骇说。
“你不就代表所有人了吗,我惦记着你们什么时候把我捞出来。”马文远说。
“我们这效率还算满意吗?”李骇说。
“相当满意,我马文远谢谢诸位了。”马文远一鞠到底。
早就料到他有所行动的李骇提前一步拉着费畅和顾芝朝后一退。
没有反应过来的白羽楼独自受了马